殿内瞬间寂静。

白尘的笑容僵在脸上，而两侧长老的表情更是精彩，有震惊，有愤怒，更多的是讥讽。

"荒谬！"一名白发长老拍案而起，"我白家嫡系血脉岂会流落在外？你这厮莫不是来讹诈的？"

另一名女长老冷笑："院长入赘我白家二十载，从未纳妾，哪来的私生子？"

郝不凡眯起眼，注意到白尘的手指在袖中微微发抖。

"滚出去！"白发长老怒喝，"再敢污蔑我白家清誉，休怪老夫不客气！"

数名护卫立刻上前，气势汹汹地逼向郝不凡。

"呵。"郝不凡冷笑一声，三丈领域微微外放，那些护卫顿时如陷泥潭，动弹不得。他看向白尘，意味深。

白尘脸色苍白，最终艰难开口："送客。"

郝不凡被"请"出书院后，并未离开白鹿城。他在城中闲逛半日，果然等到一名小厮悄悄靠近。

"这位前辈，"小厮低声道，"我家主人请您移步一叙。"

跟着小厮七拐八绕，郝不凡来到一座偏僻宅院。推门而入，白尘正独自坐在院中石凳上，再无白日里的儒雅从容，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
"道友见笑了。"白无尘苦笑，"白日里...多有得罪。"

郝不凡将熟睡的婴儿放在石桌上。

白尘长叹一声，道出隐秘。

二十年前，他本是寒门学子，因天资卓绝被白家招为赘婿。三年前外出游历时，与一民间女子相恋，生下此子。谁知白家得知后，直接派人毒杀了那女子。若非婴儿被仆人偷偷送走，恐怕也难逃毒手。

"白家势大，我虽为院长，实则傀儡。"白无尘攥紧拳头，"今日殿上那些长老，全是白家眼线。"

郝不凡挑眉："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做？"

白尘突然跪地："求道友收他为徒！白家不敢动磐根境大修的门徒，这是这孩子唯一的活路！"

郝不凡听完白尘的请求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"收徒？白院长倒是打得好算盘。"

他指尖轻敲石桌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："我郝不凡行事，向来不喜被人当枪使。你们白家的恩怨，与我何干？"

白尘面色一僵，急忙道："道友误会了！实在是..."

"不必多言。"郝不凡抬手打断，"不过..."

他话锋突然一转："我倒是想打听个人，雷霄仙子，还有她的徒弟。白院长可知她们下落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