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不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！

他果然认出来了！而且，一开口就点破了潜龙榜的事情！

旁边的宋逸尘更是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！这个和尚，竟然认识郝不凡，而且看破了他的伪装？！

一时间，隔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
郝不凡死死盯着明心，眼神锐利如刀，试图从对方那平静无波的脸上，找出一丝敌意或者其他的意图。

但他失败了。明心的眼神依旧清澈，只有一种淡淡的关切和……或许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。

“你……”郝不凡深吸一口气，声音恢复了原本的音色，带着一丝警惕和探寻，“你怎么认出我的？”

【伪装大师】的效果他是知道的，改变容貌，调整气质，除非是极其熟悉他的人，否则极难看破。

他和明心虽然有过交集，但似乎还没到“极其熟悉”的地步吧？

明心微微一笑，笑容平和而真诚：“施主的气息，或许可以改变，容貌亦可幻化。但施主眼中的神采，以及……施主与贫僧之间那段因果，却是难以完全遮掩的。”

因果？

郝不凡微微一怔，想到了当初的尸王事件，想到了明心舍身相救，想到了潜龙榜上的对决。

这些经历，确实在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。难道，这种“因果”真的能被感知到？佛门手段，果然玄妙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郝不凡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，既然被认出来了，再伪装下去也没意义了。

而且，看明心的样子，似乎并无恶意。“明心和尚，好久不见。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。”

“贫僧亦感意外。”明心再次合十，“贫僧奉师命，前往西域边陲一处古寺送些经文，途径此地。

倒是施主……观你与这位施主的气色，似乎身有不适，且……处境堪忧？”

他的目光扫过宋逸尘苍白的脸，又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郝不凡身上那件并不合身的粗布衣衫下，隐约透出的血迹和煞气。

郝不凡心中一动。这和尚，观察力倒是敏锐。

宋逸尘有些尴尬，但更多的是警惕。他不知道这个和尚是敌是友，只能保持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