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闲师太想说些什么,可是见定静师太朝她使眼色,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她阴沉着脸,默默走到宁中则旁边,轻声道:“邱师侄,你这般行事,和你之前跟我们说的可不一样!”
“我跟你们说什么了?”
邱白头也不回,只是肩膀耸了耸,嗤笑道:“师太,我什么都没有说,你可别乱说啊!”
定闲师太听到这话,脚步猛地一顿,拳头握紧,脸上表情阴沉得能挤出水来。
定静师太见此,伸手握住定闲师太的手,微微摇头,什么都没说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感受着师姐手上传来的温度,定闲师太深呼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,一言不发的跟上脚步。
从街道口进入刘府,短短百来米的距离,定闲师太却是煎熬无比。
宗师境高手带来的压力。
这是底层弟子不会明白的重压,就如同泰山压顶,沉重得让人窒息,心中惶惶。
一直以来,面对左冷禅的步步紧逼,她们三人始终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平衡,尽可能的保证三人一起出行,不给左冷禅各个击破的机会。
如今再添一尊宗师境的高手,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!
若是两边联起手来,恒山派顷刻之间,就会面临宗门覆灭的风险。
现在摆在她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:要么站队左冷禅,接受五岳剑派并派的主张;要么站队邱白,与他一同从左冷禅手中抢夺五岳盟主之位。
至于邱白或者华山派成为五岳盟主,后面会干出什么事情,这就是未知的情况了。
如此两难的境地,即便是一向擅断的师姐,她都没能做出决断,更惶恐说是她呢?
定闲师太心中犹如翻江倒海,翻涌着无数的念头。
在这版极度的纠结中,她随着邱白的脚步,进入到了刘府中。
-----------------
今日的刘府内人声鼎沸,人来人往,一片热闹的景象。
米为义和向大年并肩站在廊下,看着人流熙熙攘攘的刘府,脸上露出几分隐隐的担忧。
“大师兄。”
米为义抬手揉揉眼睛,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中透露着些许不安,沉吟道: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这几天我眼睛跳个不停,让我心里不安。”
听到这话,向大年微微摇头,笑着说:“这事等泰山派的师兄来了,你倒是可以问问他们。”
“这还不至于。”
米为义也是笑着摇了摇头,按了按太阳穴,期盼道:“师父金盆洗手后,咱们就不是江湖人了,但愿往后的日子能够轻松些吧!”
向大年也是颇为向往,想到年前跟邱白的交谈,不禁苦笑着摇摇头,道:“好的不灵坏的灵,你还是不要这么乌鸦嘴了。”
米为义听闻此言,顿时一脸懊悔,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,苦笑着说:“大师兄说得对,瞧我这张破嘴,真是该打!”
说着,他还朝地上呸了两口,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萦绕心头的不安。
“我只是随口一说,算不得真!”
米为义双手合十,神色虔诚而紧张,口中念念有词,似在祈求上苍的保佑。
向大年瞧着师弟这一连串的举动,一时不由哑然失笑,心中对师弟的行为颇为理解。
米为义如此做,不过是对内心担忧的宣泄罢了。
这段日子以来,衡阳城内的种种情况,向大年再清楚不过。
因为师父要金盆洗手的事情,引来很多的江湖好手纷纷前来凑热闹。
然而,这些江湖人士大多个性乖张,争强好斗,性情急躁易怒,稍有摩擦就抽刀拔剑,拳脚相向。
全然不顾及场合,致使城内治安事件频发,搅得整个衡阳城鸡犬不宁。
府衙那边面对如此局面,无奈之下发来协同函,让他们帮忙处理这些棘手的问题。
向大年作为大师兄,自然是义不容辞,一肩挑起了这件事情。
如今,他每天协同府衙那边,处理那些江湖好手们招惹出来的事情,直忙得他焦头烂额,身心俱疲。
不过,也正是处理这些频发的处理过程,他接触到大量的江湖消息,从而得知江湖上对于师父金盆洗手之事的种种看法。
从他目前所掌握的消息来看,向大年心里清楚的意识到情况并不理想!
其中最关键,也是最让他揪心的,便是嵩山派的反应。
可奇怪的是,嵩山派那边好似一潭死水,平静得没有泛起一丝波澜,非常的反常。
向大年只觉得头疼,可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,要想改变已经是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