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门,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。”
费彬脸色铁青,怒声喝道:“我嵩山派一心为了五岳剑派,岂会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?”
“费师叔所言极是。”
邱白面带微笑,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朗声道:“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,谁都不会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。”
“费兄,若是我们有破坏盟约之心,又何必大费周章的上山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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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大先生微微摇头,轻笑道:“我们直接转身投入魔教,岂不更为方便?”
陆柏面色阴沉下来,眉头紧锁,一时沉默下来。
看了许久的汤英鹗眉头一挑,踏前两步站了出来,抱拳道:“师太,你言重了。”
汤英鹗做了团揖,目光扫过在场众人。
“我嵩山派从无背盟之心,现在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,但是......”
汤英鹗说到这里,话锋一转,不卑不亢的看着众人,沉声道:“你们今日所作所为,的确是过于鲁莽。”
“毕竟我们五岳剑派没有并派,各自都是独立的门派,你们此举不合情理。”
“而我嵩山派亦是独立的门派,你们四岳之人不经通报就擅自上山,还打伤丁师兄,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。”
“所以,诸位今天得给我嵩山派一个交代!”
听到汤英鹗这话,邱白都想给他鼓个掌。
先前邱白给嵩山派扣帽子,现在人家反手就扣了回来。
不给交代,那也得是五岳剑派并派,才是合情合理的,谁都说不出话来。
现在五岳剑派没有并派,各自相对独立。
那么擅自上山,打伤丁勉,这就是个可大可小的问题了。
“汤师叔所言极是!”
邱白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目光如炬,直视汤英鹗,神色坦然的说:“五岳剑派虽同气连枝,但各派独立,规矩不可废。”
“可是规矩之外,更有武林大局。”
邱白语气一转,缓缓上前一步,眼眸中闪过凌厉的光芒,朗声说:“试问,若是五岳剑派遭遇外敌,难道还要拘谨于这些规矩,从而丧失对敌良机吗?”
“我们此次上山所求,无非就是为了五岳剑派的未来,而丁师叔蛮横的阻拦,又究竟是何居心?”
“你......”
丁勉恼怒的看着邱白,张嘴想反驳,一时也没想到好的角度,气得嘴唇颤抖。
邱白目光一转,落在丁勉的身上,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,语气诚恳的说:“至于说丁师叔的伤势,实在是误会,不若这样,丁师叔所有的治疗费用,由我来承担吧!”
“请诸位师叔明鉴,晚辈的初衷是为了五岳剑派的大局,绝无私斗之意。”
定闲师太也是适时的见缝插针,开口补充道:“诸位师兄,我们此行,本是带着诚意而来的,望诸位以大局为重,放下私人恩怨。”
陆柏听完这番话,气得紧握拳头。
瞧他们这冠冕堂皇的话,说的好像是他们嵩山派导致的,他们嵩山派才是最大的坏人。
尤其是丁勉,本身就被打伤,如今更是被道德绑架,让他憋屈得很。
汤英鹗眉头一挑,稍作沉思,正准备开口说什么,费彬却是抢先开口,厉喝道:“你们倒是会说,倒打一耙,说的就是你们。”
“对,你们就是倒打一耙。”
丁勉也是缓过神来,指着邱白,满脸愤怒的说:“若非是你,我怎么会受伤?”
“今天你们不给个交代,别想下山!”
随着丁勉的话音落下,他身后的嵩山派弟子皆是拔剑出鞘,怒目以对。
霎时间,旷地上剑拔弩张,气氛紧张。
邱白神色淡然,轻轻拍了拍衣摆,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。
“今日之事,是非邱白所愿,但既然事已至此,那么唯有以德服人,以剑明志。”
他站在前面,目光环视一圈,拔剑出鞘。
“五岳剑派的盟约不容破坏,诸位也是五岳剑派的中流砥柱,想必明白大橘为重。”
费彬和陆柏对视一眼,不明白邱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皱眉看着邱白,没有接话。
汤英鹗眉头微皱,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