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便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眼前是古朴的房梁与瓦顶。
“果然是做梦......”
楚天青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忍不住失笑。这梦做得,简直跟过山车似的,乱七八糟。
不过他之所以能如此笃定地断定那是梦境,原因简单得可笑。
反差太大了。
那位在史书上留下“天可汗”威名的马上帝王,怎么可能是梦里那个端着架子,抚摸猫咪,说话慢条斯理的黑手党教父?
一个是在血与火中冲杀出来,敢于带着少量骑兵到敌人阵前喊话的马上帝王。
另一个则是隐匿于暗处,讲究传统和人情的家族首领。
这两种气质格格不入,强行拼接在一起,只产生了一种荒诞的违和感。
“看来是累过头了。”
楚天青低声自嘲了一句,撑着手臂坐起身。
这一觉,虽然梦境诡异,但精神也着实缓解了不少。
他伸了个懒腰,整理了一下睡得皱巴巴的衣裤,打算出门透透气。
只是刚拉开房门,楚天青就是一愣。
只见一个车夫模样的人,正脸色惨白地跪在他门前的石阶下,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。
“你这是......”
楚天青心生不解。
这是唱的哪一出?
就在这时,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。
张俭领着李世民等人匆匆赶到,脸上满是懊恼与愧疚,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他快步上前,对着楚天青深深一揖,语气充满了自责。
“先生!您醒了?下官......下官实在是......唉!惭愧至极啊!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