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渊的攻势暂时停滞，暗物质能量漩涡减缓了旋转速度。

“有趣。”深渊的概念再次灌入，“人类共识并非强制，而是多样性中的和谐。”

“这就是我们的本质。”陶德舟回应，“不是控制，而是共存；不是统一，而是多元。”

意识层面的对话持续着，既是一瞬间，又仿佛经历了千年。深渊的概念太过庞大，陶德舟的大脑几乎无法承受。

他的鼻血流得更多，耳朵也开始渗血。

“德舟，坚持住！”乌云的声音从漩涡中传来，“我们在稳定通道！”

深渊的力量再次汹涌而至，这次带着探索的意图。它不再试图摧毁，而是尝试理解这个名为“人类”的复杂系统。

陶德舟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伸到极限，几乎要碎裂。他见证了宇宙的诞生与死亡，见证了无数文明的兴衰，见证了比人类高级亿万倍的意识形态——这些景象几乎烧毁他的神经。

“太多了！”他在意识中挣扎。

“专注于你自己！”吴璐桃的声音指引他，“社恐不是弱点，而是过滤器！”

陶德舟想起了那些因社恐而独自度过的夜晚，想起了面对人群时的恐慌与退缩。这些曾是他的枷锁，如今却成为保护他不被深渊同化的盾牌。

他不是完全敞开的容器，而是有选择性的过滤网。能感知一切，但不被淹没。

“我看到了。”深渊的概念变得更清晰，“你们是一群独立的意识，却能形成不稳定的集体。分离又连接，混乱又有序。”

“这就是人类。”陶德舟回应，“我们不完美，但我们真实。”

深渊入口开始收缩，不再释放失控的能量。漩涡中心的乌云与吴璐桃融合体发出更明亮的光芒，引导着能量流动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