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生招呼三人继续训练，随后独自一人前往藏书阁。

檀香在青铜兽炉中袅袅升起，当他踏入藏书阁时，正看见萧老蜷在藤椅上打盹。阳光透过琉璃窗格在他脸上投下斑驳暗影，几缕银发垂落泛黄的书卷。

"萧老。"少年刻意加重了脚步。

藤椅发出吱呀声，老人浑浊的双眼骤然清明。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腰间青玉葫芦，葫芦口残留着酒渍："小生，可有好些日子没光顾我这藏书阁了，你小子倒是沉得住气。"

张小生怀着歉意尴尬道，“这段时间实在太忙，萧老您可千万别见怪”。

"听说你要建自己的势力？"萧老突然甩出酒葫芦，暗红液体在空中划出弧线，"尝尝看，大雪山巅的冰魄烧。"

辛辣酒液灼烧喉管的刹那，张小生眼前浮现血色战场——无数修士在冰原厮杀，他们的魂魄被寒风撕成碎片，最终凝结成这口烈酒。

"好酒！"少年抹去嘴角酒渍，长长的舒了口气，“不知萧老有何看法”。

"比这更好的酒，埋在大周皇陵地下三十丈。"萧老并没直说看法，突然压低声音，褶皱堆叠的眼皮下精光暴射，"大周龙脉崩毁时，十二坛御酒被三家瓜分......"

萧老手一挥，三道虚影缓缓成型，大炎虎符蒸腾着血色煞气，隐约可见万军厮杀的幻象；大宋玉简缠绕着诡谲符文，每道纹路都似在扭曲蠕动；大乾帝玺则朴实无华，唯有玺底"受命于天"四字泛着淡淡金芒。

"大炎帝国以武立国，如今大部分福地都被世家占据。倘若你愿意成为他们的专职炼丹师，资源肯定不会少了你的。"萧老指尖划过大炎虎符虚影，煞气化作赤鳞蟒缠绕张小生手腕。

张小生腕间青筋暴起，蟒蛇紧紧将其缠绕。他忽然轻笑，用力挣脱枷锁："我要的是能斩断枷锁的剑，不是镶金嵌玉的狗链。"

“大宋帝国继承了大周皇朝不少遗产，各种秘术层出不穷。你若前往，定会受到礼遇，对你日后术法的积累大有裨益。”随后，萧老手一挥，一个玉简化为繁星向他飘来。

眼前场景变换，张小生仿佛置身于星河之中。说实话，他有些心动，若能畅游于术法星空，肯定能让他的剑修之路更长远。

“最后一个，也是条件最差的，大乾帝国既没有丰富的资源，也没有强大的镇压军队。上次大战，更是损失了四个军事基地。不过大乾皇帝是位贤明君主，礼贤下士，你若去了，必定能得到全力支持。”一枚帝玺虚影缓缓的飘向他，最后在他手中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