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顺着林小武的外卖头盔直往下淌，他攥着唐婉的手腕，手心都出汗了。

唐婉的皮肤凉飕飕的，腕上的青龙印记正慢慢变淡，就好像有人在一点点擦掉似的。

“婉姐？”林小武轻声喊她，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着。

唐婉睫毛抖了抖，眼睛里蒙了层水雾，像是被啥东西往深水里拽。

她另一只手抓着腰间的青龙刀，刀鞘烫得厉害，隔着衣服都能烫出红印。

“嗤——”青龙刀自己从刀鞘里窜出来三寸，刀身闪着冷光，一碰到空气就冒起金雾，金雾里还显出半个人影，绿袍金铠，丹凤眼，长胡子飘着，跟关帝庙里的关圣帝君一模一样。

“小武。”声音像敲钟，有点沙哑又挺清亮，能穿透雨幕。

林小武一下子站直了，怀里的唐婉喘了口气，指甲掐进他胳膊：“是……祖灵。”

关羽的投影看了看天空的东岛图腾，石青色云团里，八咫镜的光斑像病毒一样扩散，雨丝都变成紫色的了。

“神念升维阵，靠信仰和血祭搞起来的。”他指着林小武背后的外卖箱，“你枪里的《武穆遗书》，记得‘破阵需破势’不？”

林小武后脖子一凉，想起系统解锁岳飞传承时，沥泉枪在梦里嗡嗡响，枪杆上的“精忠”二字跟着心跳发烫。

“用枪当引子？”他喊了一嗓子，声音都被雨声盖住了。

关羽投影点点头，眼角金光一闪：“东岛神纹借的是天地的势，你就用中国武魂的气。”他的身影开始变模糊，“我这残魂本该在唐家血脉里睡着，可他们……动了武魂根基。小武，用枪扎地，引出武穆兵气和孙子算筹！”

“祖灵！”唐婉喊了一声，想扑过去，被林小武抱住了。

林小武感觉她心跳快得离谱，就像敲鼓一样。

他低头一看，唐婉眼底闪着金光，和青龙刀上的光连在一起，原来是关羽残魂在给她输力量呢。

“婉姐别怕。”林小武声音低沉，手指按着唐婉后颈，“我学《孙子兵法》时，系统说‘凡战者，以正合，以奇胜’，现在正好用奇招。”

唐婉抓住他的手腕，把青龙刀塞给他：“用刀引枪！关家刀和岳家枪是一家的！我能撑到你破阵。”

林小武想起唐婉之前的事儿，深吸一口气，喊了声“系统！”外卖箱里的手机弹出界面，“武神共鸣度”一直往下掉。

他打开外卖箱，抽出沥泉枪，枪尖一碰到雨，就冒起赤金色的气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