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宫里的爆炸声盖过了他的话。

林小武感觉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喉咙里涌上来，他扶住唐婉的手，低头看见自己的左手——战纹已经退去，可掌心多了枚淡青色的刀印，像是被谁用烙铁烙上去的。

程雪的警笛声由远及近。

老周骑着电瓶车冲过来，蛇皮袋里的追踪器还在冒蓝烟。

他跳下车时被石子绊了个踉跄，烟杆掉在地上：“小武！医院的救护车——”

“先处理这些武魂。”林小武打断他，抬头看向飘向大陆的光点，“它们需要回家。”

唐婉突然握住他的左手，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枚刀印：“刚才……我看见关圣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却让林小武的心跳漏了一拍，“他说，这刀，以后归你管。”

直播镜头还开着。弹幕在疯狂滚动：

“双魂合体帅哭我了！”

“唐婉的记忆杀我！”

“宫本这波反转绝了！”

“东岛狗去死啊！”

林小武看着弹幕，突然笑了。

他捡起地上的岳家枪，枪尖挑起一片青铜碎片——上面刻着东岛的家纹。

“老周，”他转头看向死党，“下趟直播，咱们去东岛武道盟总部送外卖。”

老周叼起烟杆，火星子在夜色里明灭：“得嘞，我这就去改电动车，装两箱窜天猴当外卖箱。”

程雪把警服外套披在林小武肩上，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后心的伤口，疼得他倒抽冷气。

她瞪了他一眼，却在转身时低声说：“宵夜我请，你选地方。”

苏雨欣不知何时站在他身侧，玄铁令在她掌心泛着冷光：“我家的密室里，有东岛人渗透的证据。”她顿了顿，“直播时，我想让你帮我砸了那面东岛供奉的神龛。”

林小武望着神隐岛方向腾起的火光，左手心的刀印又开始发烫。

他知道，这不是错觉——

关圣的刀，岳飞的枪，孙武的算筹，还有那些飘向大陆的华夏武魂，正在他的识海里交织成一张网。

这张网的尽头，是东岛武道盟总部的天守阁，是安倍清隆吞下神隐玉时扭曲的脸，是所有试图染指华夏武学的人，都该看看的——

华夏武魂，不可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