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的刀背撞在林小武肩头："醒着看，关家刀不砍没见证的架。"

孙武的残魂是随着一卷竹简出现的。

米黄色的绢帛"刷"地展开，上面的蝌蚪文泛着金光，"兵法诛心——杀！" 林小武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他脑子里，是排兵布阵的推演，是虚实之道的运转。

最前面那道黑影举着的戈突然坠地，它青灰的脸上浮现出恐惧——它看见的不是林小武，是十万大军从虚空中压过来，枪尖上挑着的是它最害怕的记忆。

"武神本源竟有天道烙印！" 十二神余孽的嘶吼变了调。

林小武这才看清它们的脸——哪是什么东岛邪物，分明是被篡改面容的华夏先贤。

那个举剑的黑影，眉间有他在《史记》里见过的朱砂痣；拿戟的那个，脖颈处的疤痕形状像极了汉代的龙纹。

他脊背的金片突然连成锁链，"叮"地扣住其中一道黑影的手腕，黑影发出尖叫："不可能...我们明明是东岛十二神！"

"这是武神标记！" 程雪的狙击枪响了。

金色子弹穿透血月图腾，在半空中炸开金雨。

林小武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爬上了二楼窗台，警服被划破几道，手里的枪却稳得像长在她手上。

子弹掠过他耳畔时，他闻到了熟悉的枪油味——和每次她出任务前擦枪时一样。"这位外卖侠，"她冲他笑，嘴角有血渍，"宵夜我还没请呢。"

宫本美咲的樱花糖罐就是这时候炸的。

粉色糖纸混着黑血喷了满地，她躲在柱子后面，樱花裙上沾着血，眼睛却亮得反常："诱饵生效——吃糖的都是叛徒！" 可林小武看见她脚边的糖块在融化，露出里面裹着的咒符，那些咒符刚接触地面就被玄铁纹路腐蚀成了灰。

苏雨欣的手攥得更紧了："玄铁门的地脉，容不得东岛邪术。"

林小武的脊背突然剧痛。

最后一片纹路剥落时，他看见自己的魂核——原本破碎的金块正和苏雨欣掌心的银纹融合。

金与银绞在一起，像两条纠缠的龙，所过之处，十二神余孽的黑影开始崩解。

他们的面容在恢复，那个举剑的变成了持《孙子兵法》的老者，拿戟的成了跨马提枪的少年将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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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看见了..."林小武喘着气，"天道法则闭环——十二神是被东岛篡改的华夏先贤武魂！"

唐婉的刀终于劈开了血月图腾。

赤金刀光里，血月像被戳破的气球，"啪"地散成血雾。

她甩了甩刀上的血，刀身映出她染血的脸："青龙刀意在此，谁也别想改我华夏武魂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