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说,厉兄先点了我穴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似乎也不是什么君子之行。但你一来没想乘人之危,二来我也回敬了你,三来就是那般境地下,你亦多少是顾忌着的,没伤我女儿家的容貌不说,更回避了许多不方便的地方。”

“我心里是承你情的,为此难免要牵肠挂肚,你我自然也算不得是什么两清了。”

东方白想:要想摆脱我,少门主这样在对待女人方面还是个愣头青的小子,还早一万年呢。

自从遇到师父铁云杉,习得《嫁衣神功》开始,东方白想要的东西,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,从前屠了她们村子的日月神教,也成了她的掌中之物。

为了拥有权势、以及更好的在江湖之中生存,免除不必要的麻烦,东方白当初选择了女扮男装,也曾无所谓地想过:如果想要拥有权势坐上高位,就非要舍弃什么,那做个男子也没什么关系。

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,眼界心胸更加开阔以后,她便不认为只有男子才能做成大事,师父那么告诫她,不许她泄露身份,也大多是因为大旗门的门规不许收女徒,怕叫师门知晓东方白的师承,平白惹出事端来。

东方白自然是感谢师父他老人家的,只是她没想过永远做一个男人,她也是会向往男女之爱,是会欣赏优秀的异性的。

那天厉寒的维护、处事、容貌、风度,都让她怦然心动。

那短短的交锋间,势均力敌惺惺相惜的异样,更是她在这之前从未升起过的情愫。

哪怕再强势恣意的女人,在情窦初开的时候,也是好奇且跃跃欲试的。

可厉寒却并非她所想的那般,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,他生就这副好相貌,从小到大早接触过无数因为相貌对其另眼相待的异性,听她说话的语气,厉寒便隐隐感觉出这位日月神教的高层对自己是有好感的。

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好感,而非被帮助的人与帮助她的人而产生的好感。

按理来说,厉寒应该已经习惯了拒绝别人,但那晚感到惺惺相惜,余下几分旖旎的,又何止是东方白一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