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刃余势不减,又砍在青石板路上,硬是劈出条半尺深的裂缝,碎石飞溅间,原本严密的包围圈被撕开个一人宽的缺口。
"走!"我拽着月灵的手腕往缺口冲,血杀和狂猿一左一右护着。
暗魂使者们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狠,有几个试图堵缺口的,被血杀的镰刀削断了手腕,被狂猿的拳头砸碎了胸骨。
等我们冲出巷子时,身后的暗魂使者已经倒下了七八个。
我回头看了眼,剩下的十二人居然没有追来,只是站在巷口,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盯着我们。
为首的那个突然摘下脸上的黑布——是张完全没有表情的脸,眉心有道暗红的印记,像朵开败的曼陀罗。
"记住了。"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,"多管闲事的人,都得死。"
我摸了摸怀里缴获的青铜铃铛和半块令牌——令牌上刻着"暗魂"二字,背面是个扭曲的鬼面。
月灵突然踉跄了下,我这才发现她的裙角在滴血,刚才混战中她大概也受了伤。
"你..."我刚要开口,转头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。
巷口的青石板上,只留着她那枚苍梧宗的玉佩,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我弯腰捡起玉佩,指腹擦过上面的云纹——这是苍梧宗内门弟子的信物,月灵仙子作为苍梧双骄之一,不可能随意丢失。
可她为什么突然离开?
是怕被暗魂使者牵连,还是...
左侧的风突然变了方向,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水香——那是月灵常用的熏香。
她应该没走多远。
我捏紧玉佩,左眼的天机目又开始发烫,这次看到的画面很模糊,只隐约有座朱门碧瓦的宫殿,和一句被风吹散的话:"...当年的真相,你承受不起..."
血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"主上,要追吗?"
我把玉佩收进储物袋,指尖摩挲着刚才缴获的暗魂令牌。
月光下,鬼面图案的眼睛似乎动了动,像在盯着我。
"不追。"我笑了,笑声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,"她越躲,说明越有问题。
有趣,太有趣了。"
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脚边,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。
我望着月灵消失的方向,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——这盘棋,才刚刚开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