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体征下降!
是否兑换'断脉诀'?
消耗:十滴本命精血!"
"换!"我吼道。
体内突然涌起一股灼热,像有团火在烧。
我抓住他的手腕,指甲深深掐进他肉里:"你想要秘密?
我偏不让你得逞!"
"云澈!"紫云仙子的尖叫混着玉笛破空声。
一道青色音刃劈在凌仙风后颈,他吃痛松手,我趁机滚到丹台后面。
鲜血浸透了衣襟,我摸出怀里最后一张"爆炎符",手指刚要捏碎,却见凌仙风突然捂住心口,脸上的魔纹开始消退。
"不...不能失控..."他踉跄着后退,"丹尘子说过...不能暴露..."
丹尘子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,手里捏着颗锁魔丹强行塞进他嘴里。
凌仙风剧烈咳嗽,魔纹一寸寸退回后颈,原本泛黑的头发又变回了乌木色。
"今日之事,是老夫管教不严。"丹尘子转向台下,拂尘一甩扫去地上的锁魔丹碎渣,"凌仙风因炼丹走火入魔,诸位见笑了。"
"走火入魔?"我扯下衣襟堵住胸口的伤口,血还是止不住地渗,"那他剑里的噬魂剑诀,也是走火入魔?"
台下议论声四起。
紫云仙子冲上台扶住我,她的手在发抖:"丹尘子前辈,方才那锁魔丹..."
"小女娃懂什么?"丹尘子沉下脸,"锁魔丹是老夫新炼的护心丹,颜色相近罢了。"
我盯着他腰间空荡荡的葫芦——刚才掉出来的锁魔丹至少有七颗,现在却一颗不剩。
灵玉童子又探出脑袋,冲我比划了个"三"的手势——他刚才数过,丹尘子弯腰时往袖子里塞了三颗。
"好个偷天换日。"我扯了扯嘴角,疼得倒抽冷气,"丹道大会,倒成了你们的戏台。"
凌仙风突然抬头,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清俊,仿佛方才的魔化只是幻觉:"抱歉,是我太冲动了。
方才见云澈兄丹成,一时技痒想讨教剑招,却不想走火入魔...还请诸位见谅。"
台下有几个正道修士开始帮腔:"原来是误会,凌仙风小友年轻气盛可以理解。"
"误会?"我突然笑出声,左手按在丹台上。
方才被剑气震碎的清灵丹残片混着我的血,在青石板上染出诡异的图案。
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:"检测到关键道具'清灵丹残片',是否分析?
消耗:一滴本命精血。"
"分析。"
眼前浮现出残片的成分解析——除了常规药材,竟混着三滴魔族心血。
我盯着凌仙风案上那枚泛着幽蓝的清灵丹,终于明白他为何能在炼丹对决中压我一头:他根本是用魔族禁术催熟丹药!
"凌仙风,你的清灵丹里,掺了多少魔族修士的血?"我指着他的丹瓶,"三滴?
五滴?
还是...你自己的?"
他的脸瞬间煞白。
丹尘子的拂尘"啪"地打在我脚边:"云澈,你莫要血口喷人!"
"血口喷人?"我弯腰捡起一片清灵丹残片,扔到他脚边,"丹道宗师连丹药成分都辨不出?
这上面的魔纹,和你给我的残页上的,是不是同一种?"
丹尘子的手指死死抠住拂尘柄,指节发白。
灵玉童子突然从柱子后面冲出来,举着半块桂花糕喊:"我看到了!
前日夜里,丹尘子爷爷给了凌仙风哥哥一瓶红药水,说'滴三滴在丹炉里,保证压过云澈'!"
全场死寂。
凌仙风的丹瓶"当啷"掉在地上,幽蓝的清灵丹滚出来,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光——那是魔族心血特有的颜色。
"原来如此。"我擦了擦嘴角的血,"丹道大会的冠军,是用魔族修士的血喂出来的。
正道的丹道天才,是个吸人血炼丹的魔修。"
台下突然有人尖叫着跑出去:"怪物!快报执法堂!"
凌仙风的表情终于彻底崩溃。
他猛地推开丹尘子,抓起案上的剑指向我:"你以为你有多干净?
你用本命精血换系统,用魔气侵蚀经脉,和我有什么区别?"
"区别?"我踩着他的清灵丹往前走,短刃上还滴着我的血,"我杀人,会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你呢?"我用刀尖挑起他一缕头发,"躲在正道袍子里吸人血,连魔修都看不起你。"
他的剑"当"地掉在地上。
丹尘子想拉他,却被他一把甩开:"够了!
我受够了!"他转向台下,笑声里带着哭腔,"他们要我当狗,我就当狗;要我杀人,我就杀人!
可他们说只要我拿到丹道大会冠军,就告诉我母亲的下落——我母亲被他们关在锁魔渊三百年了!"
台下一片哗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