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海里传来灼烧般的痛,本命精血如流水般被抽走。
下一刻,我感觉有团火从丹田烧起来,原本酸软的四肢突然灌了铅似的沉,却又带着股要冲破天际的力道。
左眼的红芒更盛,连十丈外凌仙风腰间玉佩的裂纹都看得一清二楚——那蠢货正举着剑往东边追,活该被我用低阶爆炎符骗得团团转。
"该收网了。"我舔了舔唇,从瓦缝里摸出三枚青符。
这是用山鬼藤混着蛇涎画的引魂符,专门引神识往错处跑。
指尖刚触到符纸,东边突然传来"轰"的爆炸声,凌仙风的怒吼炸响:"云澈!
有本事别跑!"我蹲在瓦顶笑出声,他越急越好,主会场的丹炉区现在该空了。
顺着房梁翻到演武场后侧,丹炉区的铜鼎还冒着余温。
我绕到最里面那座玄铁丹炉后,伸手抠开炉底的暗格——里面躺着枚漆黑的丹药,表面浮着血丝,正是我三天前用魔核、血参和半滴心头血炼的"破妄丹"。
这东西能让服用者在半个时辰内看穿一切伪装,丹尘子的黑玉牌,凌仙风的血蚀纹,通通藏不住。
"云澈!"
身后突然传来低语。
我猛地转身,紫云仙子正从丹炉阴影里走出来,月白裙角沾着草屑,发间的玉簪歪了半寸。
她手里攥着个青瓷瓶,瓶口飘出熟悉的续脉散香气:"丹尘子封锁了所有出口,连传送阵都设了禁制。"她的指尖微微发抖,却还是把药瓶塞进我手里,"这是我新炼的固元丹,能补精血。"
我捏着药瓶,突然想起三天前她蹲在丹炉前替我挡过一掌。
那时她也是这样,明明自己伤得更重,却把疗伤丹塞给我。"仙子若是不愿牵连,现在走还来得及。"我故意扯了扯嘴角,语气放得轻佻。
她却直接伸手按住我腕间的脉门。
指尖的温度透过血污传来,带着点丹火烤过的暖:"我信你说的,正道那些人......"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破妄丹,"我见过我师父临死前的眼睛,和你说的被魔气侵蚀的样子一模一样。"
我喉咙突然发紧。
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,这次是检测到善意值上升——这傻姑娘,明明该怕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