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场的青铜兽首眼里,两簇火光“腾”地窜起半丈高,将丹台照得如同炼狱。
我松开攥着血玉牌的手,听它“当啷”坠在炼丹台边缘,震得台面上的灵草都颤了颤。
“最后一轮考验,开始。”丹尘子的声音像淬了冰,可他发红的眼尾还没褪尽刚才的慌乱——方才那道凌仙风的符讯,足够让这老东西的道心裂条缝了。
我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观礼修士,紫云仙子站在最前排,素白裙角被风掀起,冲我眨了下眼。
她腕间的青玉镯闪了闪,那是我们约好的暗号:她已用丹火护住了我藏在后台的半炉玄冰髓。
“炼什么丹?”丹尘子甩来块玉牌,上面浮着三个血字:九转破厄丹。
我捏碎玉牌,指尖掠过虚空,突然笑出声。
系统面板在左眼疯狂跳动,“检测到特殊炼丹术适配度97%”的提示刺得人睁不开眼——这老东西大概没想到,我会选最野的路子。
“诸位看好了。”我张开双臂,任由夜风灌进敞开的衣襟。
演武场的灵气突然开始疯狂涌动,东边的木灵、南边的火灵、西边的金灵,像被无形的手扯成线,“我不用现有的灵材。”
台下炸开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凌仙风的冷笑卡在喉咙里,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鸭。
丹尘子的丹炉碎片还扎在土里,此刻他猛地站起,道袍上的云纹都在发抖:“你……你这是要引天地灵气凝灵材?”
“丹尘子前辈好眼力。”我屈指一弹,一缕魔气顺着指尖窜入虚空,那些游离的灵气突然凝成实质——三株九叶芝、五颗赤焰果、甚至还有半朵传说中的星陨花,就这么悬在丹台上方,“这法子,竟与千年前魔族炼丹术极为相似呢。”
丹尘子的脸“刷”地白了。
他身后的丹道大比锦旗“哗啦”一声撕裂,露出底下绣了半截的魔纹——原来这老东西连遮丑都懒了。
我故意放慢手法,让星陨花在掌心多转了两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