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楣上"镇魔"两个字被劈掉了半边,剩下的"真"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灵犀蹲下去摸地面,指尖泛起青光:"阵法被人用蛮力破了,不过......"她指尖在砖缝里一挑,起出片焦黑的符纸,"这是苍松那老东西的'锁魂符',他来过。"
我的左眼突然刺痛。
金红的光漫出来,庙内的断柱、积灰的供桌、墙角的蛛网都在视野里扭曲。
供桌下的青砖缝里,一缕黑气盘成个模糊的人影——宽袖、鹤纹、眼角那颗朱砂痣。
"苍松。"我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紫云凑过来,顺着我视线看过去,脸色刷地白了:"这是......"
"他在这儿藏了东西。"我能听见自己心跳声,"可能是当年灭我云澈宗的证据。"
"证据?"
阴恻恻的男声突然炸响。
我猛地转头,月光下,聂枫云踏剑而来,玄铁剑指在我咽喉三寸外。
他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正道弟子,个个手持降魔杵,身上的道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:"云澈,你私闯正道重地,还敢妄议长老清誉?"
"清誉?"我笑了,魔焰顺着指尖窜起来,烧得空气噼啪响,"当年你们血洗云澈宗时,怎么不提清誉?"
聂枫云的脸瞬间涨红。
他挥剑劈来,剑风卷得我额发乱飞:"住口!"
战斗来得猝不及防。
我的魔焰刚裹住手臂,就被他的玄铁剑劈开道缺口——灵魂还是太弱了,每动一次法诀,识海就像被刀割。
紫云在我身侧结起防御阵,灵犀甩出三张雷符,幽影妖狐的红雾却先漫了开来。
"小狐狸的幻术。"我擦了擦嘴角的血,看着两个正道弟子挥剑砍向空气。
聂枫云骂了声,挥剑劈开红雾:"没用的障眼法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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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剑刺向我心口时,我故意踉跄着后退,撞进庙后的窄巷。
墙缝里的碎石硌着后背,我摸向腰间的符箓袋——这是灵犀今早塞给我的,说"万一用得上"。
"死到临头还跑?"聂枫云的剑尖挑开我衣襟,在胸口划开道血口。
我闷哼一声,反手把三张"裂岩符"拍在他脚边:"跑?
我等的就是你近身。"
爆炸声响彻山谷。
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,我蜷着身子滚到墙角,看着聂枫云被埋在石堆里,只剩条腿露在外头抽搐。
他的玄铁剑断成两截,插在离我半尺远的地上,剑身上还沾着我的血。
"想杀我?"我扯下衣角缠住伤口,踉跄着走到他跟前,踩住他手背,"先问问你那条老狗主子,敢不敢把当年的事抖出来。"
密道入口在供桌下。
灵犀的阵法盘在掌心转了三圈,青砖突然下沉,露出段向下的石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