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趁机咬破指尖,在掌心画出血阵——这是系统兑换的"血燃术",用本命精血换三分钟力量,但事后灵魂至少虚弱三个月。
"苍松!"我暴喝一声,魔焰裹着血阵的红光冲天而起。
密室里的石桌石凳被气浪掀得乱飞,苍松的骨剑被震得脱手,水心趁机在他胸口划了道血痕。
"你疯了!"苍松捂着伤口后退,眼里终于有了惧意。
我抹掉嘴角溢出的黑血——这是魔气侵蚀的征兆。
灵魂像被放在火上烤,可我不能停。
我一步步逼近他,魔刃上的血光越来越盛:"当年我师父被你砍头时,你说他勾结魔族;现在我站在这儿,你说知道太多的人该死。
苍松,你说这天下,到底是正道的嘴大,还是我的刀快?"
他突然转身冲向石壁,伸手去抓剩下的石片。
我魔刃掷出,正扎进他后肩。
他闷哼一声栽倒,可手还是碰到了石片。
石片上的符文突然大亮,竟将他的手灼伤。
他惨叫着缩回手,脸上的慌乱终于变成惊恐。
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:"倒计时3秒!"
我的视线开始模糊。
苍松的脸变成重影,水心的剑鸣变得遥远。
我踉跄着扶住石壁,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吼:"不可能!
当年的证据早该毁了......"
"毁?"我扯出个血腥的笑,"你毁得了石片,毁得了石壁上的符文,毁得了我眼里的天机吗?"
黑暗开始漫上来。
我听见密道方向传来紫云的抽泣,灵犀低低的安慰声。
水心的剑还在嗡鸣,可我看不见她的身影了。
最后一刻,我听见风声里传来破空声,像利刃划开空气的轻响。
苍松突然发出一声尖叫。
我勉强偏头,看见一道黑影从密室顶端的裂缝里窜出,手中短刃泛着幽蓝寒光,正朝着苍松后心刺去。
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,我听见苍松惊恐的嘶喊:"暗月......你敢......"
然后,什么都听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