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棺裂缝里渗出的幽蓝光芒突然暴涨,我眼角余光瞥见苍松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抹光像根细针,精准扎进他眼底的慌乱里。
"臭小子!"他拂尘一甩,玉坠碎片化成的银针裹着破空声直取我咽喉。
我鬼火凝成的屏障被刺出蛛网般的裂纹,左肩传来火辣辣的疼,血珠渗出来,在鬼火里嘶啦作响。
殿外藤蔓断裂的声响更近了,应该是血杀罗刹到了。
我舔了舔嘴角的血,骨刀在掌心转了个花:"苍松,你说幽冥之心能让人白日飞升——可你连守墓人血引都不敢碰,怕不是这玩意儿根本不是宝贝?"
他的拂尘突然顿在半空。
我趁机扫向石棺,棺盖上那道银杏叶暗纹正随着幽蓝光芒流转——师父当年刻的,他总说银杏叶代表"守",守着该守的,等着该等的。
"你懂什么!"苍松额角青筋暴起,玄色道袍无风自动,"当年青冥宗就是因为这东西被盯上的!
凌霄那老匹夫...咳咳!"他突然捂住嘴,指缝里渗出黑血。
我瞳孔一缩。
石棺的幽蓝光芒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脚踝,像条毒蛇正往他裤管里钻。
这是...幽冥之心的反噬?
"老东西,你碰过幽冥之心?"我骨刀抵住他后颈,鬼火顺着刀身烧进他道袍,"所以你才急着灭口?
怕被凌霄他们发现你私吞了?"
他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血沫:"你以为...当年屠宗的只有三宗?"他猛地转头,眼球布满血丝,"还有天音的苏明玥她师父!
那老尼表面慈悲,转头就往青冥宗的井里投了蚀骨散——"
"砰!"
殿门被撞开的瞬间,我拽着苍松往旁边扑去。
血红色镰刀擦着我发梢劈在墙上,碎石飞溅中,血杀罗刹的身影踏进来,额间魔纹流转:"主子,外围傀儡解决了。"
苍松趁机甩开我,踉跄着往石棺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