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尖绕着发尾的银铃,眼尾微微上挑:“你倒是会挑麻烦。徐大宗师死的那晚,有三个正道长老在场。其中玄铁长老,是他的师侄。”
“玄铁长老?”我眯起眼,想起半月前在仙盟大会上见过那老头,白胡子里藏着枚玄铁戒指——那是炼器一脉的信物。
“不止。”灵犀仙子从袖中抖出一卷羊皮纸,展开时飘出淡淡龙涎香,“我让人翻了徐大宗师的炼器日志。他最后一页写着:‘太初剑胎已成,引九天真火需七日后子时。’可第二日,他就死了。”
我接过日志,泛黄的纸页上墨迹未干,最后一句被重重划了道斜线,像是被人强行截断。
“太初剑胎”,我默念这名字,弑魔剑突然发出低吼,剑身上的魔纹泛起红光——这剑胎,和我的魔剑有共鸣。
“太初剑胎是顶级法宝胚子,能吸收天地灵气自行成长。”灵犀仙子的指尖点在“九天真火”上,“但引天火需要祭炼者以精魄为引。徐大宗师若成功,能活不过百年;若失败...”
“精魄被天火反噬,全身经脉寸断。”我接上她的话,盯着日志上的血指印——徐大宗师死时,应该是在挣扎着写什么,却被人打断了。
庙外突然传来剑鸣。
“云澈!”
冷冽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耳膜。
我转头,看见冷轩羽踩着御空剑破云而来,腰间悬着“凌霄”二字的玉牌——他是凌霄剑尊座下亲传弟子,出了名的正道卫道者。
“你私闯玄铁宗禁地,残杀幽影使者,还敢查徐大宗师的案子?”他的剑出鞘三寸,剑气割得我脸生疼,“仙盟有令,禁止任何人调查此案,你偏要往火里跳?”
我捏紧日志,天机目里的红光更盛。
他来得太巧,像是怕我查到什么。
“让开。”我踏前一步,魔气顺着弑魔剑窜向四周,烛火“噗”地熄灭,只剩灵犀仙子的银铃在黑暗里闪着微光。
“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过去。”冷轩羽的剑完全出鞘,剑身映着月光,正是凌霄剑尊亲传的“正气剑诀”。
战斗来得极快。
他第一剑是“破邪”,剑气如银河倾泻,我侧身避开,弑魔剑挥出“魔焰斩”,黑红火焰烧得空气噼啪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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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剑是“镇妖”,剑罡凝成巨盾,我反手掐诀,系统提示在识海炸响:“检测到战斗状态,是否消耗本命精血激活‘魔瞳·破’?”
“是。”我咬碎舌尖,腥甜漫开,左眼的天机目骤然变成纯黑,所有动作都慢了半拍——冷轩羽的剑刺向我心口,我却看清了他腕间的颤抖——他在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