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这时,殿内突然腾起黑雾,幽冥狐的九条尾巴从房梁垂落,每根尾巴尖都缠着缕青雾。
火云长老的动作顿了顿,枪尖晃了晃:"这是...魂影阵?"
"你猜得没错。"我擦了擦脸上的血,天机目在左眼发烫,"你现在每呼吸一次,神识就散一分。"
他的瞳孔开始涣散,枪杆当啷落地。
我一步跨到他面前,掌心按上他胸口——那里还残留着烈焰枪的余温。"我要的不是你的命。"我凑到他耳边,"是你嘴里的秘密。"
"不可能..."他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,"剑尊他...他会杀了你..."
"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机会。"我五指收紧,真元如钢针般刺入他丹田。
他的惨叫声混着丹田碎裂的脆响,在殿内回荡了很久。
等一切安静下来,我站在主殿的台阶上,看着满地狼藉。
血杀罗刹的镰刀还滴着血,正戳在山门的"凌霄"二字上;噬天狂猿坐在镇山碑的废墟上,啃着个道士的法冠;幽冥狐蹲在檐角,尾巴卷着块染血的阵图,冲我眨了眨眼。
逃散的正道弟子缩在角落,望着我腰间的玄雷鼎发抖。
灵羽仙子不知何时跪在阶下,清心铃在她掌心泛着冷光:"云澈大人,凌霄山...归您了。"
我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,系统提示的红光终于暗了下去。
但识海里有个声音在响——不是系统,是更古老的,像来自地底的轰鸣。
"从今天起,"我扯下凌霄剑尊的掌门令牌,往地上一丢,"这山,姓云。"
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山巅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。
那是凌霄山的传讯钟,专为紧急事态而鸣。
我望着钟声传来的方向,嘴角扯出个笑——看来,有些秘密,终于要自己撞上门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