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目光扫过战场。
云澈雪正被三个邪道修士围攻,她的剑穗上还系着我送她的银铃——那是她被迷惑前,唯一没换掉的东西。
她转身时,我看见她眼底的迷茫正在消退,剑尖的清光越来越亮。
“小丫头。”我捏碎传讯玉符,“该醒了。”
下一刻,清越的铃音炸响。
云澈雪的剑突然爆发出刺目白光,那三个修士抱着头尖叫,身上的魔纹像被火烤的蜡,滋滋融化。
她转头看我时,眼泪混着血珠往下掉:“他们……他们说我父母是被魔族杀的……可清心咒告诉我,是邪道盟主下的手……”她的剑指向邪道盟主,“我帮你守着,谁也别想靠近!”
邪道盟主的脸色终于变了。
他猛地一拍地面,原本围攻狂猿的邪道修士像潮水般倒卷回来,刀枪剑戟的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“废物!”他吼得脖颈青筋暴起,“给我杀了云澈!杀了那个小贱人!”
“现在。”幽冥狐的尾巴突然缠住我的手腕,她的指甲刺破我的皮肤,血珠落在碑上,紫芒剧烈震颤,“他的因果线松了!”
玄冰使者的动作比我更快。
他突然转身,掌心的冰晶砸在碑体上,脆响中,我看见宿命印记的轮廓——是团蜷缩的黑影,和父亲的魂火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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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他偷了大祭司的魂魄做印记。”玄冰使者的声音里有我从未听过的颤抖,“我守了百年……就是等今天。”
我运转全身魔气,系统的侵蚀像万蚁啃骨,可我笑得更狂了。
右手按在碑心的瞬间,宿命印记突然睁开眼——是父亲的眼睛,带着欣慰的笑。
“换。”我咬着牙吐出这个字,本命精血不要命地往碑里灌,“用我的因果,换你的枷锁!”
时间突然乱了。
我看见血杀罗刹的镰刀悬在半空,灵风的剑停在妖尊咽喉前,狂猿的拳头还举在头顶。
邪道盟主的嘴张成O型,却发不出声音。
天命碑的紫芒像被揉碎的星子,在我掌心凝成个小太阳。
当一切重新流动时,邪道盟主“扑通”跪在地上。
他后颈的青斑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狰狞的伤疤——那是他弑师时留下的。
“不可能……”他抓着自己的头发,指甲抠进头皮里,“我明明……明明要成天命之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