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衣巷那边的镇府司衙门,隶属御史台朱淳大人管辖。”
洛星痕回想了一下,朱淳这个名字印象不大,不过其子朱俊,正是教坊司中,与自己同桌过的那位,算是赵公子的跟班。
“怎么会与他们有冲突?”洛星痕问着,也让盼儿取来疗伤药粉,亲自为侍卫抹在伤口上,让其受宠若惊。
那侍卫行礼忐忑,小心翼翼道:“我们打探了些消息,正准备返回,遇见您说的那位大婶,买了他一篓子鸡,立刻就有衙门的人上来说要收大单税.......”
“等等,大单税是什么?”洛星痕闻所未闻。
“就是一些摊贩,一天之内,赚的银钱超过了一定数额,就需要额外交税。”侍卫倒是打听清楚了。
“这正常吗?”洛星痕不置可否,不是才交过摊位费用吗,每日都还另有名目?
“不正常!”站在一旁的盼儿当即凑到耳畔小声道:“殿下,这种名目的税收,那是在盘剥子民,只有大夏面临覆灭之际,才会不得已启用,我记得还是父辈们在时,五十多年前,大夏被四面诸国联手围攻,国库都掏空了,才不得已立下这等名目,征收过两年这种钱。”
“如今国库充盈,四海安宁,这等名目的巧取豪夺,早就被明令禁止了,得亏我是在宫中跟着娘娘,才巧合下听陛下与娘娘闲聊提及过,一般人还真不知道。”
洛星痕忽然想起国师的那些书籍中,就有对大夏国库沉珂利弊的点评,原来禁止的命令,在某一个环节被拦住了,并未传达到最下层的人耳中,这数十年,一直有人欺上瞒下,在以此敛财,而那些逆来顺受的平民,早就习惯了,并不会怀疑。
他看向盼儿,冷静的出奇,只是问道:“这些,确信属实?”
“盼儿敢以性命担保,绝不会错!”
洛星痕嗯了一声,再问侍卫:“后来又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王管家觉着是自己平白连累了大婶,就想着退两只鸡,让其盈利刚好卡在税收的门槛下头,那府衙官差却大怒,说王管家是在戏耍他们。”
“争执之下,双方起了冲突,还不等我们报出王府的名号,有路过的巡城军队,说认得王管家使的刀法,是西玄军中的冲杀招式,以奸细的说法,下令围攻捉拿......”
“这么巧?”洛星痕眼神更冷,他不信这是巧合,就算税收是正常的,但冲突与捉拿,绝对是有人故意引导,冲着自己来的。
“王管家见情况不对,也不敢当街搏杀军士,便掩护我回来报信,自己跟着他们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