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台上,茶杯里红茶已经没有了热气,开始变凉。
裴寒川再一次看向了楚月,讥讽一笑着问道,“楚月,听完了这么长一个故事,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?我的身上流着那个女人一半的血液,说不定我会变得像她一样,盯上什么东西之后,就死死咬住,除非两败俱伤绝不松口。”
这个东西可以是裴家,也可以是楚月。
楚月的脸上丝毫没有裴寒川以为的惧怕,甚至没有因为这个故事对裴寒川有一丝一毫的厌恶。
裴寒川因为“杀人凶手的儿子”这个身份,因此自我嘲讽贬低,但是楚月看来,那个时候的裴寒川就在只有六岁,做事情的是他的母亲,跟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关系?
换句话说,裴寒川一样是这个故事里的受害者,他也是倒霉,竟然有这么一个利欲熏心,又冷漠无情的母亲。
楚月喝了一口变凉的 红茶,茶水变得很涩,皱了皱眉说,“裴寒川,你就是因为这些事情,所以把你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吗?”
啊?
裴寒川显然一愣。
他想不到楚月竟然会这么回应,哪怕不是恐惧厌恶,最起码会在内心产生一丝防备,或者是客套虚伪说一些“你也是无辜”的假话。
楚月的反应,却是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