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咚。
铁片放在一旁的铁盘上。
楚月对王城说,“王连长,是这个小东西害你疼了这么久。”
王城看着那个生锈的铁片,在大口大口喘息的疼痛间,终于明白了楚月不给他上麻药的原因,绝对不是折磨他,让他疼。
如果上了麻药,楚月想要找到铁片,必须把伤口切的更大,剥开更多的皮肉,然后一次一次的寻找,可能要好几次才能找到。
如此一来,小开刀会变成大手术,对王城的手臂、手臂上神经的损伤会更大。
此刻,王城虽然疼到虚弱,可是彻底信了郝军医说的话。
“楚军医,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的客气,职责所在。”
楚月处理完了最难的部分,把剩下的伤口缝合交给丁小慧,丁小慧是第一次做,难免有些手抖。
王城疼过了劲,被缝伤口的时候都不觉得疼了,跟先前的消毒水比起来,完全是小巫见大巫。
他缓过了气,倒是有精神跟丁小慧说话了,“诶诶诶……你这个同志,缝得也太丑了,我之后还要相亲讨媳妇儿,要是姑娘家被我的伤口吓跑了怎么办?你赔我一个吗?”
“王连长,你别说话,你越说话我会越紧张,赶紧闭嘴。”
“你这个同志竟然敢叫连长闭嘴,眼里还有没有上下级观念了,你这思想觉悟不行,我要好好批评批评你——啊——“
“王连长,对不住,我又手抖了。你安静一点,我肯定不手抖。”
楚月听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回,发现原来文文气气的丁小慧,其实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
她摘下手套和口罩,脱下白大褂,走出了诊疗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