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、午时破谣言守神话:墨道证典显正统
午时的阳光炽热,医脉阁外的空地上,墨家弟子早已搭起了三丈高的投影架,“中医典故科普台” 前围满了百姓,连附近茶馆的伙计、街头的小贩都凑了过来。阿算站在投影架旁,手里握着墨剑 “投影仪” 的曲柄 —— 这投影仪是按 “小孔成像” 原理改良的,铜制的镜箱里藏着绘有典故的透明胶片,转动曲柄,胶片上的画面便会投在白布上。此刻白布上正播放 “神农尝百草” 的正统典故:神农身着麻衣,背着竹篮,在岷山的草丛中行走,他弯腰采下一株草药,放在嘴边轻尝,忽然眉头一皱,掌心泛起红斑 —— 就在这时,一只神鹿从林中跑出,衔着一株带露的茶叶,放在神农面前。神农吃下茶叶,掌心的红斑渐渐消退,他对着神鹿拱手致谢,继续往前走,竹篮里的草药越来越多。
“乡亲们,刚才有人说‘神农尝百草是蛮干’,这是大错特错!” 阿算的声音洪亮,透过墨家 “传声筒” 传遍全场,“传说神农有‘水晶肚’,能看见药在体内的走向 —— 他尝草药,不是瞎尝,是靠‘水晶肚’辨药的走向,靠神鹿帮他解危!咱们中医的‘药食同源’,就是从神农这里来的:他尝出麦、稻能饱腹,就教百姓耕种;尝出姜、蒜能驱寒,就教百姓调味;尝出当归、甘草能治病,就留给后人救疾。这不是蛮干,是心怀苍生的仁心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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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中,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妇人举着手,她是城郊的王婶,昨天听了巫医的话,买了一张 “治病符”,此刻手里还攥着那符纸。王婶犹豫了一下,还是挤到前面,声音有些发颤:“阿算小哥,我…… 我昨天听人说‘中医和巫医一样,都要画符治病’,还花了五十文买了这符纸,说能治我这偏头痛。可我贴了一夜,头更疼了。刚才听你说神农尝百草,看这典故,才知道中医是辨药治病的,不是画符…… 可我之前还听人说‘虎符铜砭是符’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阿木正好从阁里出来,闻言接过王婶手里的巫医符 —— 符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鬼画符,还洒了些红色的粉末,闻着有股刺鼻的硫磺味。阿木又从袖中取出一枚墨家复刻的 “孙思邈虎符砭”—— 这虎符砭是青铜制的,分为左右两半,合起来是一只老虎的形状,虎身上刻满了经络图,虎眼处还嵌着两颗淡绿的翡翠。“王婶,你看这虎符砭,” 阿木将虎符砭递到王婶面前,“它是孙思邈传下来的医疗器械,按道家‘砭石疗法’打造的 —— 用它在经络上刮拭,能疏通气血,治偏头痛、颈肩痛。你看这上面的纹路,是经络图,不是符;这翡翠,是按‘穴位对应’嵌的,不是什么‘镇邪之物’。而你手里的巫医符,画的是鬼画符,洒的是硫磺粉,除了让你头疼,没半点用。”
阿木顿了顿,指着投影布上刚出现的 “董奉杏林” 典故:“乡亲们再看这个典故 —— 董奉是三国时的神医,他治病从不收钱,只让患者在他家门前种棵杏树。久而久之,杏树成林,董奉就用杏子换粮食,救济穷人。你们看,董奉治病用的是汤药、针灸,从不用符;他要的是杏树,不是香火钱。这才是中医的正统 —— 医道在仁,不在迷信;治病在药,不在符咒!”
午时三刻,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,一个穿着黑袍的汉子带着几个人挤了进来,他脸上留着络腮胡,手里拿着一卷发黄的书,正是城郊的巫医麻三。麻三走到投影架前,指着白布上的神农虚影,大声嚷嚷:“你们说神农尝百草是仁心,我还说巫咸用咒语治病是神迹呢!巫咸是上古医神,比神农还早!《山海经》里都写了‘巫咸国在女丑北,右手操青蛇,左手操赤蛇’,他用蛇和咒语治病,比你们辨药快多了!你们怎么不认巫咸,只认神农?还不是怕百姓知道,中医根本不如巫术!”
周老医正好从阁里出来,闻言立刻走到麻三面前,手里拿着一卷《山海经》复刻本 —— 这卷古卷是他特意带来的,纸页上还夹着他祖父做的批注。周老医翻开古卷,指着 “巫咸国” 那段文字,声音虽苍老却有力:“麻三,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!《山海经》里还写了‘巫咸、巫彭…… 皆操不死之药以距之’—— 看到没?巫咸后来也用‘不死之药’治病,不是只用咒语!《黄帝内经》里说得更明白:‘拘于鬼神者,不可与言至德’—— 咱们中医,从神农、岐伯到桐君、扁鹊,都是‘辨药、论经、治人’,从不用咒语!你断章取义,拿巫咸的半句典故骗百姓,卖你的符纸骗钱,良心何在?”
麻三被周老医问得哑口无言,他眼珠一转,还想狡辩,可百姓们已经反应过来 —— 刚才王婶说贴了他的符纸更疼,现在又听周老医点破他断章取义,人群中立刻有人喊:“他就是想骗钱!我上次买了他的符,治咳嗽没好,还咳得更厉害!”“把他的符纸扔了!别让他再骗人!” 百姓们纷纷把手里买的巫医符扔在地上,有的还上前推搡麻三。麻三见状,脸色发白,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跑了。
王婶望着地上的符纸,又看了看手里的虎符砭,笑着对阿木说:“阿木先生,我现在明白了!中医的神话是‘救人的传说’,巫医的神话是‘骗钱的幌子’—— 以后我再不信什么符纸了,要是头疼,就用这虎符砭刮一刮,再按你们说的,喝杯薄荷茶,肯定比符纸管用!以后我也来听你们讲典故,再也不上当了!”
午时四刻,科普台旁的 “典故问答” 活动热闹起来。阿草拿出墨家做的 “小神农玩偶”—— 这玩偶是用桃木做的,身高不足一尺,手里捧着一株微型的当归模型,按一下玩偶的肚子,就会用童声说一句典故:“神农采当归于岷山,治妇人血亏!”“答对一题,就送一个小神农玩偶!” 阿草的话音刚落,百姓们就踊跃举手 ——“‘杏林春暖’说的是谁?”“是董奉!” 一个小孩抢着回答,阿草笑着把玩偶递给她。“‘坐堂行医’是从张仲景开始的吗?”“是!张仲景在长沙做官时,就在大堂里给百姓看病!” 一个老者回答正确,也得到了玩偶。
阿木站在一旁,望着百姓们的笑脸,心中却无半分轻松 —— 他知道,残踪气不会善罢甘休。麻三只是小角色,残踪气真正的目的,是摧毁百姓对中医神话典故的信任,让 “中医等于迷信” 的谣言生根发芽。只要谣言还在,就算赶走了麻三,还会有其他巫医冒出来,还会有百姓被误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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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未时残踪扰典酿危局:邪祟改典撼魂基
未时的阳光已不似午时那般炽热,医脉阁内突然刮起一阵阴冷的风,深棕帘幕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溯源区传来一声惊呼 —— 周老医正捧着他的《神农本草经》古卷,想给几个学堂的先生讲解,却发现古卷上的文字变了样!原本 “神农尝百草,一日而遇七十毒,得茶而解之” 的句子,竟被改成了 “神农尝百草中毒而亡,中医是害人之术,百草皆有毒,不可信”!篡改后的字迹是黑色的,与原卷的墨色截然不同,像是用某种阴邪的墨水写上去的,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。
周老医捧着古卷,手抖得厉害,指腹抚过篡改的字迹,声音都在发颤:“这…… 这是我家传了三代的古卷,昨天还好好的,怎么会变成这样?邪祟太狠了,连祖宗传下来的典故都敢改!这卷子里记的是神农的仁心,是先人的智慧,他们怎么能这么做!”
几个学堂的先生围过来,看着被篡改的古卷,脸上满是疑惑。其中一位李先生皱着眉说:“周老医,我们今天来,是想借您的古卷给学生们讲中医典故,可现在…… 这上面写的‘神农中毒而亡’,要是给学生们看了,岂不是让他们以为中医真的是‘害人之术’?我们…… 我们怕是不能借了。”
小苏正好在溯源区整理百草镜,听到动静抬头一看,却发现神农百草镜也出了问题 —— 镜中映出的所有药材,无论是当归、甘草还是柴胡,都泛着剧毒的黑斑,镜中还传出一阵沙哑的低语:“中医是巫医,百草皆有毒,快放弃…… 快放弃……” 镜缘的幽绿比之前更浓,像是要把整个镜子都吞噬。
未时三刻,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,在汴京城里传开。街头巷尾,都有人在议论:“听说了吗?医脉阁的古卷被改了,说神农尝百草中毒死了,中医是害人的!”“还有那什么百草镜,映什么药材都显毒,看来中医的药真的不能信!”“我之前还想买他们的经络 APP 给娃学,现在看来,都是骗人的!”
之前和医脉阁合作卖中医文化产品的商户,也纷纷撤下了货架上的商品。城南的张掌柜,原本在店里摆着 “小神农玩偶” 和 “桐君采药锄” 模型,此刻正让伙计把这些东西往箱子里装:“我也不想撤,可百姓都在说中医是迷信,再摆着这些,我的生意就没法做了!等风头过了再说吧。”
文渊阁学士许大人匆匆赶到医脉阁,看着被篡改的古卷和失控的百草镜,眉头皱得紧紧的:“阿木先生,情况不妙啊!现在百姓都在传‘中医是害人之术’,连文渊阁都有人来问,要不要把藏的中医古籍都收起来。若不能尽快澄清,百姓对中医典故的信任就会崩塌,到时候别说传承,连之前的医馆都可能受影响,没人敢去看病了!”
阿木取出袖中的辨戾仪,将仪器凑近古卷和百草镜,仪盘上的指针瞬间爆红,发出 “嘀嘀” 的警报声。“残踪气不仅篡改了实物,还在空气中散布了‘疑典之气’!” 阿木的脸色凝重,“这种戾气能放大百姓的疑虑,让他们更容易相信谣言。他们的目标不是破坏一件产品、一卷古卷,是摧毁中医文化传承的‘神话根基’—— 让百姓以为中医从源头就是错的,从神农开始就是‘害人’,进而否定整个中医体系!”
未时四刻,阿机在溯源区检查其他物品,却发现 “岐伯论经图” 也被篡改了 —— 图中的岐伯,手里拿着的不再是竹简,而是一张画着符咒的黄纸,他身边的黄帝,脸上满是恐惧,像是在害怕岐伯的 “巫术”。“先生!论经图也被改了!” 阿机的声音带着焦急,“邪祟是想把所有中医神话都改成‘巫医传说’,让百姓彻底不信中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