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!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,忘记所有曾经,余生只为社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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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忘记?”
“我说过,只有死过,才配活着,你终究会懂的。”冷凝珊说完,便沉默了,不再说话。
“凝珊姐,我愿意。”
我下了最后决心,因为我有天机树,那里有我的虚无体,它不受系统规则束缚,也不会因为我的决定而失去任何东西。
“晚蘅,你带着钟离去洗相池。”冷凝珊吩咐,这一刻起,她恢复了睥睨万物的气质,目送我和鹿晚蘅离开。
后院,一圈青苔顽石,中间是墨色的池水。
“这就是洗相池,和‘忘渊’同源,有镇魂符护着呢,不会有脏东西进来,你放心进去吧。”鹿晚蘅促狭地笑。
我拎起裙摆,迈步趟进池水。
本相,本源之相。所谓忘记,就意味着斩断了本源。
当忘渊之水没过脖颈时,我身上所有衣衫尽数消失,因为本源已断,帝后仪容化作赤裸的白,在墨色的水中荡漾,纯净如初生。
可我脑海里并非一片空白,玄妙的是,钟离昧的记忆并非根植于本相,而是千年怨念护体的白骨,铭心刻骨!更何况,彼身也不是钟离昧的本相。
恰在此刻,魂奴印骤然律动,似乎在拼命抗拒记忆被忘渊之水荡涤,它宛若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鱼,风越大,浪越高,却奈何不得鱼的存在。
忘渊之水终于相信了水淹不死鱼,一切归于平静,魂奴印也再次沉睡。
“钟离昧,好了么?”鹿晚蘅的声音温婉精致,她一直在旁边守护,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。
还没出浴,她又给我挖了个坑。
我究竟还该不该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?
我浮出水面,绽放无边春色,面对着鹿晚蘅似笑非笑,“晚蘅姐……”
鹿晚蘅装腔作势地捂眼睛,我却已经重归于天命帝后的风华气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