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奶奶要去西域打匈奴,能充当军资的吃食,排那边!”我指了指一片空地,“愿意走脚送货的跟过去。”
“没听见?”我一愣,够大声了呀。
我又重复一遍,没一个人吱声。
没种!
我不屑地一抖大氅,继续向前走。
忽然又想起郎中那德行,转过身尖叫。“一趟脚程一千五铢钱!”
轰。大半个集市,炸营了。
没有算盘,那还能难倒我?左手在眼前盲打算盘,右边记账。
这一手一露,所有人顿时敬若神明。
“板栗十斤!”
郎中大感兴趣,自发坐在一边,打下手。
“山药五斤!”
“山参一斤三两!”
……
夕阳西下,古道西风瘦马。
身后山货堆积成山,还站着几十个粗糙汉子等着走脚力。
郎中,“小娘子,教我这个……送你三个问题!”
“成交!”
出门在外,与人方便自己方便。
“跟着我,等我想起来,再问你。”我补充了条件。
郎中,“好说!”
一个流浪郎中,去哪儿流浪不是流浪!
在客栈里歇马三日。
第四日,几十个挑夫,郎中,再加上我们原班人马,开拔!
过渭水谷地,直通金城关。
一路餐风露宿,等到金城关驿站,我手上脚夫上千,甚至还带着几个粗妇每天给炒粟米磨炒面。
这里是我的地盘。
终于算是到地方了。
我给郎中写了个竹片,让送去县蔚府。
县尉姓辛,撩着袍子一溜小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