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忙吧。”

家入硝子取走林雨指间燃烧的烟，含在嘴边吸了一口，她吐出白雾，“别暴露我。”

“放心，不会的。”林雨说完，就化作黑雾消失在空气中，留下家入硝子按了按右手手心，那里没了眼球的触感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林雨向着天元薨星宫的方向飘去。

她没有披上皮囊，便像一团没有形态的雾气般，在各个阴影间穿梭，她看见了阿格里蔓。

以及她旁边的真人。

真人脚化做蹄状，他背上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裹，对着阿格里蔓伸出手：“雅雅子小姐～我带你跑的更快哦！”

阿格里蔓飘在半空，一双恶魔翅膀缩小张开，她甩了甩尾巴，小恶魔的姿态下显得怪异又精致。

“离我远点，渣滓。”

阿格里蔓并不想和排泄物讲话，哪怕这个排泄物成精了，但内里乌漆麻黑的，臭的要死，要不是她感知到异于母亲但一样亲切的气息出现在高专，她是绝对不会参与这次活动的。

鼻尖萦绕的灵魂香气从高专的四面八方传来，她咽了咽口水，却半点没有去觅食的欲望，手腕上系着的佛珠抑制了她被同化的进程，让她不至于失去理智。

一方面也是她没胆子去，上一次在这里觅食她可是被母亲大人狠狠打了一顿。

“你想带我家小姑娘去哪呀。”

冰冷的雾气绕上手掌，真人悚然一惊，像遇到天敌一般，更强过面对阿格里蔓的感觉，他一瞬间就四散成多个，裹着咒具就跑。

阿格里蔓也是吓的尾巴尖都竖起来了，她张开翅膀就跑，飞的比真人跑的还快，一边跑还一边尖叫。

“妈咪我没吃了，我好久没吃了！！我不是来干坏事的！”

林雨在原地愣了一会，她有些疑惑的凝聚出实体：“我有那么吓人吗？”

以及小姑娘，你居然还知道自己之前是在干坏事。

林雨手上还抓着一部分真人的残块，她随手划圈固定住那一残块，看向另外一个方向，那是追过来的家入屐和庵歌姬。

林雨在被他们看见之前，像水一样融化在地上，又不留痕迹的化作烟雾，被风吹向了家入屐。

“拿给钉崎野蔷薇。”

她的声音藏在风里，家入屐一顿，感知到手中多了一个玻璃瓶，他略微垂眸投下一丝视线，瓶子里有一块蠕动的肉在挣扎。

拿给钉崎野蔷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