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山吉光抱着蒲团过来了。
不过他在玄关犹豫了一会,毕竟客厅里陆奥守殿好像在和审神者打架。
或者说,审神者被一只手镇压。
“陆奥守!你个狗狗狗!”
林雨在沙发上像个无法翻身的咸鱼一样扑腾了两下,试图从沙发背面翻到地上,然后爬行离开,但凡她还是鬼魂,说不准就真的奇形怪状的跑了,但她忘了自己现在是个人。
陆奥守拽着林雨的脚给林雨拖回来,贴心的按住了林雨睡袍下摆让其不会走光,然后手上药膏就糊在了林雨脸上:“要乖乖抹药,疤才能好得快,你看现在脸上的疤是不是淡多了?”
“这个药膏油腻腻的!!”林雨抗议,她真心觉得伤疤什么的不重要,这具身体她迟早要扔掉,本来就是有别的计划作用,可偏偏陆奥守吉行时不时搞回来一些乱七八糟的祛疤膏药,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还爱惜,按着她涂,有时候她被吐的像红脸猴子,有时候则一脸臭膏药,搞得她心情很不美妙。
她扔掉很多批了,陆奥守也不恼,总之会不辞辛苦的找来新的膏药,这次居然又被他逮到了!
这一次的膏药又油腻感十足,给她一种顶着猪油的感觉,接下来就要给漂亮小少年净化暗堕,林雨可不想满面油光,到时候吐一口血,然后还糊了白山一身药膏,仿佛什么怪异的凶案现场,而她像那挂在热柱上被抹了一身油的白斩鸡,不管是吐血还是皮肤崩裂。
总之画面会变得很惨不忍睹。
“坏狗坏狗。”陆奥守头顶的小狗坚定的站林雨,毕竟是林雨制作的小傀儡,它抓着陆奥守的头发扯,毫无力道可言。
白山吉光淡定的旁观了一会,然后抬手敲了敲玄关旁的柜子,示意自己来了。
林雨几乎被陆奥守一只手提着小腿倒挂起来,她有些脑充血的头脑发晕,一头黑发落在地面上,脸上因为刚刚的挣扎有了些血色,她毫无形象的另一只腿晃晃悠悠去踢陆奥守的脸,可惜准头不够失败踢空,差点误伤了陆奥守头顶的小狗。
陆奥守吉行就以这样倒提着林雨的姿势,给林雨脸上抹上了药膏,随后一只手托着林雨的背用力,另一只手一并发力,林雨就被陆奥守吉行翻正了,重新像一滩咸鱼一样稳稳的放回了沙发上。
现在的林雨面对刀剑男士,如同高空遇到消防员的野猫,想跑只会被消防员在手中翻炒一顿,最后被遏住命运的死穴,总之就是这种程度的毫无抵抗之力。
她面色涨红,气喘吁吁的,这番折腾下来体力尽失,只能任由陆奥守用卷发夹卷起她的头发防止沾脸,然后被陆奥守吉行把药膏在脸上揉开,又揉到脖颈上的伤疤去,再是细致的擦在手腕,陆奥守的手掌宽厚,带着略高的温度,将药膏化开,那油腻感就少了很多,只不过林雨始终觉得这是多此一举,所以,然后——
“哈哈!”林雨笑了,她瞅着眉头夹紧有些手足无措的陆奥守,她另外的疤在大腿上!穿着睡袍,陆奥守再怎么对她心思干净,也做不成一本正经揉大腿的行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