咄苾站起身,走到帐门前,掀开一角帘子,望向远处连绵的营火,沉声道:“你我两部作为侧翼,只要控制得当,损失不会太大。”
“待锻奴和中原两败俱伤,我们可见机行事!或者全歼双方残余势力,独揽功劳,又或者顺势后撤,远离战场!”
社仑犹豫道:“锻奴也不是傻子,不可能战至最后一人,遁入汗庭,大概是咱们唯一的选择!”
“老弟,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?”咄苾嗤笑一声,“去给阿那瑰当马前卒,直面兵力更为雄厚的中原南路大军?”
他踱步回座位,双目一凝道:“我计划往北,前往瀚海穹庐道。”
社仑愣了愣,“那里可是苦寒之地!”
“但几个大部落的主力都被调往了弱水穹庐道,不是吗?”咄苾野心勃勃道:“瀚海地域辽阔,以达剌乖和普速完的实力,足以站稳脚跟,到时候天高皇帝远,还不是任由我们作威作福?”
“汗国大胜,咱们阻击过苍梧西路大军,功劳少不了!中原大胜,两部依旧有退路!”
他越说越兴奋,“最好是双方长久拉扯,谁也赢不了谁!”
“我们便能趁机吞并瀚海部族,不断壮大自身。到那时,不管是沈氏还是郁久闾,想动咱们,都要掂量掂量后果!”
社仑听得心动不已,但仍有顾虑:“行军路线…补给…”
咄苾胸有成竹道:“锻奴民众数百万,咱俩先大军一步折返回狼山就行!”
二人相顾无言,举起瓷碗一饮而尽!
酒过三巡,咄苾似乎想起什么,对外面喊道:“把那个女人带进来!”
帘子掀开,一个身着突厥服饰的年轻女子怯生生地走入帐内。
借着火光,社仑清楚地看到她的眉眼竟与阿依努尔有三分相似,可惜眸子眼色不对,脸上也少了几分英气。
咄苾一把将女子拉入怀中,粗糙的手掌缓缓向下抚过,淫笑道:“如何?带上纱巾,像不像那位高不可攀的王女殿下?”
“可惜啊可真,真正的王女咱们暂且碰不得,可这个替代品,倒是能尽情享用!”
社仑得意大笑,“此等货色,价格不菲吧?”
对方递上把柄,他若不接,便是否认了结盟提议。
女子在咄苾怀中瑟瑟发抖,眼中含泪,却不敢反抗。
“老弟喜欢就好!”咄苾挥手熄灭火烛,叮嘱道:“温柔点,别给我玩死喽!”
一个时辰不到,两位达剌乖士卒从营帐中拖出了一具尚带余温的尸体。
他们像扔死狗般,把女子扔进了一处狼窝,任由狼群将其啃食殆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