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真相,阿那瑰不能说!
一旦‘血祭”之事坐实,别说金帐军立刻就会炸营,就连狼师和在座的大臣,恐怕也将生出叛逆之心。
阿那瑰硬着头皮,托词道:“咳咳,诸位爱卿…言之有理。”
“然,大雪不停,道路难行,组织数万老人长途跋涉前来木末城,跟杀人有何区别?”
另一位在兵曹供职的中年人匆忙道:“那可否准许士卒分批返乡探亲?路程虽远,但为见父母,他们必能克服!也不会耽误明年开春的战事!”
阿那瑰眼皮一跳,摆手道:“料不准苍梧的动向,若中原人趁机出兵,弱水危矣。”
这次不是几百士卒的要求,而是五万余将士的请愿。
杀光!
不现实…
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先开的口?不过一个上午而已,竟将所有留守的金帐军惹得心神不宁!
白发老臣想了个折中的法子,建议道:“要不由北海官员出具父母安好的证明文书,并附上近期画像,送至军中,以安将士之心?”
阿那瑰太阳穴突突直跳,信都写不完,还画像,上哪找画师去?就算有画师,对着什么画?骨头吗?还是鬼魂?
他左支右绌,各种理由轮番上阵,从“路途遥远”到“天气恶劣”,从“军务紧急”到“行政繁琐”,总之就是一个核心思想:不行!绝对不行!
金帐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焦灼。
大臣们面面相觑,都觉得今日大汗的反应,属实太过反常,强硬得不近人情。
儿子想见爹娘,不过份啊?为何要百般推诿?
阿那瑰被众人狐疑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,遂转移话题道:“对了,真儿!你带着天珠来找本汗,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