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长安劫)我重生后变成隔壁痴女爱上了我

时光杂记 山海云夕 4825 字 5个月前

“不可能……靖安司每年都会用我父亲的‘罪证’祭旗……”她踉跄后退,狐火刃坠地,却在触到华山石时,激发出前世记忆:千年前,他们在古神祭坛被诬陷“私通”,现世的恩怨,不过是前世诅咒的“重演”。沈砚之趁机抱住她,感受着她在怀中的颤抖,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山风,带着千年的执念:“阿桃,我们都被‘仇恨’骗了——三十年前的真相,是皇权对江湖的算计,就像千年前古神对我们的诅咒,让我们在轮回中,总把‘爱’错认成‘恨’。”

忽然,山雾中传来靖安司暗卫的呼喝:“指挥使!血煞门余孽已围上南峰,长老扬言要拿圣女首级祭旗!”阿桃抬头,看见血煞门长老举着“灭魂幡”踏雾而来,幡上绣着的“狰”兽图腾,竟与靖安司的饕餮纹一模一样——那是三十年前,两派被皇权挑拨时,刻意制造的“敌对符号”。

“圣女,莫被这贼子迷惑!他父亲当年亲手将你父推入玄武门陷阱,如今他又用花言巧语骗你,血煞门的血债,必须血偿!”长老挥幡,灭魂幡化作锁链缠住阿桃,却在触及她胸前的青铜佩时,锁链竟被震碎——佩上的“砚”字,与她簪头的“桃”字,此刻竟发出强光,在华山巅凝成半朵双色槐花。

“你看清楚,这才是我们的‘印记’!”沈砚之挥剑斩断长老的暗箭,饕餮剑刃上的“狰”纹,与阿桃指尖重新凝起的狐火刃,竟在相撞时,化作相互缠绕的光带,而非敌对的锋芒,“三十年前,两派长老被皇权收买,故意编造‘仇杀’,就像千年前古神用骨笛篡改我们的记忆——但现在,我们的魂灵,比谎言更先认出彼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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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望着空中的双色槐花,忽然想起血煞门秘典的记载:“当九尾狐与狰兽的光影共舞,便是‘共生之兆’现世间,此时若再执迷仇恨,必遭地脉反噬。”他忽然癫狂地冲向阿桃:“就算是共生又如何?血煞门已与靖安司结仇三十年,今日不是他死,就是你亡!”

沈砚之来不及多想,转身用后背挡住长老刺来的“狐骨匕首”——那匕首的材质,竟与前世他父亲用来伤害阿桃的一模一样。鲜血溅在阿桃眉心,朱砂痣化作完整的狐火印记,而他左眼角的红痣,竟变成了金色的“狰”纹——双宿主的共生之力觉醒,在华山巅掀起狂风,吹乱两派弟子的衣摆。

“砚之!”阿桃抱住他下滑的身体,狐火之力涌入他的伤口,却在触及他心脏时,看见他记忆深处的画面:少年沈砚之在靖安司密室,偷偷藏起血煞门前门主的绝笔信;成年沈砚之在玄武门旧址,对着槐树根发呆,掌心刻着“桃”字……所有画面都在诉说同个真相:他从来不是仇人,而是在仇恨迷雾中,默默寻找真相的、她的“守灯人”。

“阿桃,别恨自己……”沈砚之擦去她脸上的血,指尖的温度渐渐变冷,却在触到她腕间红绳时,忽然笑了,“你看,这绳结是你前世教我的‘九黎结’,我现世竟无师自通地编给你……原来魂灵比脑子更诚实,早就知道,你是我跨越千年,哪怕被仇恨包裹,也要护着的人。”

山风裹着槐花香吹来——不知何时,华山南峰的岩石缝里,竟冒出了槐树枝桠,嫩绿的叶子在雾中舒展,像极了千年前他们在忘川花海种下的那棵“守灯槐”。阿桃望着沈砚之渐渐涣散的眼神,忽然想起残页的最后警示:“现世恩怨若不斩断,双宿主将重蹈‘相爱相杀’的覆辙,唯有以‘真心’破‘迷障’,方能跳出轮回。”

她忽然低头,吻住他苍白的唇——这一次,不是冲动,而是用尽全力,将自己的魂灵,贴向他的魂灵。狐火与战纹在交缠中,竟将华山的地脉之力引动,双色槐花的光影笼罩住两人,那些被皇权和诅咒扭曲的“仇恨记忆”,在光中纷纷碎裂,露出藏在最深处的、属于“桃砚”的、跨越千年的、未被污染的真心。

第一百三十三章:生死相护

曲江池的荷花盛开时,阿桃抱着重伤的沈砚之躲在芦苇荡里,指尖的狐火刃凝了又散——她怕惊动附近的靖安司暗卫,更怕耗尽灵力,再无法护住他胸前的伤口。

“砚之,别睡,再陪我说说……说说你现世的事。”她撕下半幅裙摆,蘸着池水洗去他脸上的血,忽然发现他左眼角的金纹,竟与她眉心的狐火印记,在水中映成完整的“守灯图腾”。远处传来暗卫的铜锣声,她却在此时,听见他低低的、带着笑意的呢喃:“现世……我总在长安西市的槐树下,摆个卖剑穗的摊子……因为梦见过,有个戴槐木簪的姑娘,会来买……”

泪水落在他伤口上,竟让狐火之力泛起微光——那是双宿主的“血泪共生”,能暂时压制伤势。阿桃忽然想起半月前路过西市,曾见过个卖剑穗的摊位,摊主总在摆弄枚青铜佩,佩上的“砚”字,与她簪尾的“桃”字,隔着摊位遥遥相对。原来那时的“偶遇”,不是巧合,是他在现世的茫茫人海中,用执念布下的、等她来寻的“局”。

“傻瓜,你该恨我的……毕竟现世的记忆里,我是仇人之女。”她握住他的手,发现他掌心竟有个茧——形状与她槐木簪的握柄一模一样,是常年模拟“替她握簪”的姿势留下的。暗卫的火把照亮芦苇梢,她忽然听见血煞门长老的声音混在其中:“圣女既已背叛门派,便与靖安司贼子同罪,杀无赦!”

沈砚之忽然睁眼,指尖凝聚战纹之力——虽因重伤微弱,却仍在她周围布下保护结界:“阿桃,从芦苇荡东侧走,那里有我藏的快马……别回头,去终南山找我师父,他知道三十年前的全部真相……”

“我不走!”她摇头,狐火刃在掌心腾起血色火焰,却在火焰中,浮现出前世他们在山海幻界的画面:他替她挡住混沌的攻击,说“我护着你”;她在青丘禁地为他修补战纹,说“我信你”。现世的恩怨再深,终究抵不过魂灵里刻着的、“彼此守护”的本能,“砚之,你说过,这一世我们要逆天改命,现在才走到一半,你不准放手!”

话音未落,暗卫的箭雨裹着“灭灵砂”破空而来。阿桃本能转身,用狐尾虚影替他挡住致命伤——这具身体虽无前世的九尾,却在危机时刻,浮现出半透明的狐尾光影,那是灵珠宿主的本能反应。沈砚之望着她后背渗出的血,忽然想起残页里的“共生之险”:双宿主若在现世受伤,会唤醒前世积累的“劫火”,若不能及时化解,便会一同灰飞烟灭。

“阿桃,用你的灵珠碎片……融入我的战纹!”他强撑着坐起,握住她染血的手,将战纹之力注入她掌心,“千年前我们试过‘共生疗愈’,现世也可以……哪怕耗尽灵力,也要让彼此活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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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交握的手忽然发亮,曲江池的水竟被引动,在他们周围凝成水幕——水幕中映出无数前世画面:民国时他为她挡枪,星际时她为他修复机甲,秦朝时他们共抗方士……每一世,他们都在“相杀”的表象下,重复着“相救”的内核。血煞门长老望着水幕中的场景,忽然想起秘典里被遗忘的章节:“双宿主的‘劫’,从来不是彼此,而是被外界灌输的‘仇恨执念’,若能斩破执念,便是‘共生之始’。”

“长老,看看吧!这才是我们两派该有的‘真相’!”阿桃指着水幕中,三十年前血煞门前门主与靖安司沈家家主共饮的画面——他们本是至交,却因皇权挑拨,被迫站在对立面,“所谓‘血海深仇’,不过是上位者的棋子,而我们……从千年前开始,就一直在为‘打破这种谎言’而挣扎。”

长老颤抖着跪下,手中的灭魂幡坠入池水中,泛起无数气泡——那是“仇恨执念”消散的征兆。可就在此时,靖安司指挥使副将带着精锐杀来,手中握着始皇帝当年的“诛邪密诏”:“凡血煞门余孽,格杀勿论,包括与贼子勾结的沈砚之!”

“砚之,小心!”阿桃看见副将的剑尖直取沈砚之心口,而他因耗尽灵力,已无法躲避。千钧一发之际,她想起前世在骊山陵的“共生之誓”——若为彼此而死,便让魂灵永远纠缠,再不分离。她猛地扑过去,用身体挡住剑尖,槐木簪在剧痛中飞起,插入副将手中的密诏——密诏背后,竟画着与前世古神祭坛相同的“诅咒图腾”。

“阿桃!”沈砚之抱住她软倒的身体,看见她眉心的朱砂痣渐渐变淡,却在触及他左眼角时,重新亮起——那是双宿主的“魂灵共鸣”,哪怕肉身将死,魂灵也要确认彼此的存在。他忽然想起所有前世的结局:每一次,他们都在“不得不死”中,确认了“不得不爱”,而这一次,或许是最后一次,却也该是最彻底的一次。

“砚之,我想起来了……所有的前世……”阿桃的血滴在他掌心,竟凝出半朵金色槐花,与他战纹中的血色狐尾,拼成完整的图腾,“千年前我们是守灯仙童,民国是医生与患者,秦朝是左庶长与楚女……每一世,我们都在恩怨中相爱,在相爱中成长……现在我终于明白,所谓‘劫’,不过是让我们学会,爱比恨更有力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