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书和张修文对视一眼,同时握住了腰间并不存在的兵器。公主打开盒子,里面躺着枚青铜罗盘,罗盘指针指向西北方,那里是埃申巴赫家族古堡的方向,而罗盘背面刻着:“第十八次实验,即将开始。”
【第十八次实验】
罗盘突然自行转动,指针指向书房的落地窗。玻璃上浮现出初代埃申巴赫的投影,他手里拿着个笔记本,上面写着:“第十七次实验成功,双生引魂人成功融合意识,但他们不知道,无时间之钟的敲响,只是启动了第十八次实验的倒计时。”
投影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,上面画着林书和张修文的意识图谱,图谱中央是公主的意识集合体,而包围他们的,是个更大的齿轮结构,齿轮边缘刻着“时空管理局”。阿影突然想起什么,从袖中取出通讯器,里面传来总部的紧急留言:“检测到十八股异常意识波动,目标:听澜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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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响起整齐的脚步声,十八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出现在庭院里,他们胸口都佩戴着齿轮徽章,徽章中心嵌着的,正是无时间之钟的零件。为首的人摘下帽子,露出与李伯一样的脸,只是眼睛是机械齿轮状:“第十七代引魂人,我们来回收实验数据了。”
张修文下意识挡在林书身前,却感觉体内的意识正在被抽取。公主的兰花痣发出红光,镜渊瞳的力量再次觉醒,她看见这些人的真实身份——他们是来自未来的时空管理局特工,而初代埃申巴赫,是管理局派来的实验负责人。
【时空管理局】
李伯模样的特工举起回收装置,林书感觉后心的胎记正在被扫描。装置屏幕上显示出实验数据:“第十七代引魂人意识融合度98%,具备成为‘时间锚’的潜力。启动回收程序,倒计时10:00。”
“时间锚?”公主的镜渊瞳映出管理局的档案,“他们要把你们做成固定时空的锚点,这样就不会再有轮回了!”阿星突然举起琉璃灯,灯芯燃起的不是火焰,而是管理局的禁止符号,“我母亲是管理局的叛徒,她留下灯就是为了这一刻!”
灯光照在特工们身上,他们的机械眼睛纷纷短路。李伯模样的特工突然冷笑,身体裂开,露出里面的机械齿轮结构:“初代早就算到你们会反抗,所以第十八次实验的内容是——”他的齿轮心脏弹出枚芯片,芯片上刻着“意识格式化”。
林书将罗盘按在张修文掌心,罗盘与佩剑共鸣,爆发出双生引魂人的意识洪流。洪流冲击着管理局的回收装置,装置屏幕上的倒计时变成“ERROR”,而芯片里突然传出母亲苏镜的声音:“林书,时间锚的真正作用,是让你们跳出轮回,去寻找真正的‘时间之外’。”
【时间之外】
装置爆炸的瞬间,林书看见一道白光。当他再次睁眼时,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,张修文和公主就站在身边,而三个护卫变成了光点环绕在周围。前方悬浮着无数齿轮,每个齿轮上都刻着不同的时空坐标。
“这里是……时间之外?”张修文触摸齿轮,齿轮上浮现出他从未经历过的人生片段。公主的镜渊瞳化作引路的光蝶,蝶群飞向最亮的齿轮,齿轮上刻着“埃申巴赫家族起源地”,时间标注是“公元前1717年”。
林书握紧罗盘,罗盘指针指向齿轮中心,那里嵌着枚未完成的无时间之钟,钟面上刻着:“给第十八代引魂人,当你们看到这个时,我已在时间的起点等你。”公主突然指着钟摆,那里刻着极小的字:“初代埃申巴赫,时空管理局001号特工。”
纯白空间开始震动,管理局的追兵出现在远方。林书将罗盘嵌入无时间之钟,钟摆开始摆动,这次摆动带来的不是时间倒流,而是时空融合。他看见十七个不同时空的自己和张修文走来,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块钟的零件。
“原来……第十八次实验是这个意思。”林书将所有零件拼接,无时间之钟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纯白空间裂开缝隙,缝隙外是浩瀚的时间星海,而星海中央,漂浮着初代埃申巴赫的意识核心,他正微笑着看着他们。
【星海低语】
钟声在星海里回荡,初代埃申巴赫的意识核心化作光雨,落在无时间之钟上。钟面浮现出最后的信息:“所谓轮回,不过是我为了让引魂人觉醒而设的局。时空管理局想把你们变成锚点,但真正的引魂人,应该是穿越时间的旅行者。”
公主的意识集合体与钟面共鸣,她终于明白母亲的苦衷:“母亲是管理局的双面间谍,她把我的意识分裂成十七份,就是为了让你在第十八次实验中觉醒。”阿影的光鞭、阿月的毒刃、阿星的琉璃灯重新凝聚,兵器上多了星海的纹路。
管理局的追兵抵达时,看到的是无时间之钟化作的星舰,林书等人站在舰桥上,罗盘指针指向未知的时空。李伯模样的特工摘下机械眼睛,露出人类的瞳孔:“祝你们好运,第十八代引魂人,记得帮我向过去的自己问好。”
星舰穿越时间缝隙,林书回头望去,看见听澜馆的窗户里,年幼的自己正好奇地看着天空。张修文拍拍他的肩,佩剑在星舰甲板上刻下新的铭文:“时间不是轮回,是无数个‘现在’的集合。”
公主的兰花痣发出永恒的光芒,照亮了前方的时间星海。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,是公元前1717年的埃申巴赫家族起源地,在那里,他们将揭开初代作为管理局特工的真相,以及无时间之钟的真正来历。
而在时间星海的另一端,时空管理局的最高层会议室里,一块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十八个引魂人的追踪信号,屏幕下方刻着:“第十八次实验,正式开始。目标:寻找时间的终极奥秘。”
星舰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,载着他们驶向未知的时空。林书握紧公主的手,镇魂玉的余热似乎还留在掌心,提醒着他那些轮回里的记忆。但现在,他们是时间的旅行者,不再是实验的棋子,而前方等待的,将是比轮回更浩瀚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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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时间晶体·起源之茧】
星舰切入公元前1717年的时空坐标时,舰桥舷窗突然覆盖一层琥珀色结晶。林书触摸结晶表面,指腹传来婴儿心跳般的脉动,舷窗外的青铜巨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,树根穿透地壳,露出底下缠绕的时间晶体矿脉——那些晶体棱柱里封印着无数齿轮状的光团,每个光团都在重复播放同一段影像:初代埃申巴赫将一枚晶体嵌入自己后心。
“这是‘时间茧房’,”公主的镜渊瞳解析着晶体频率,“每块晶体都是个独立的时间循环,里面封着初代实验失败的意识体。”阿影的九节鞭突然缠住舷窗结晶,鞭身浮现出与晶体相同的纹路,“总部档案提过,埃申巴赫家族用活人意识培育时间晶体,作为时空管理局的能源。”
星舰突然剧烈震动,舷窗外的青铜树渗出银色汁液,汁液接触晶体后化作无数齿轮飞虫,啃食着舰体外壳。张修文的佩剑自动出鞘,剑刃切开飞虫群,却在虫尸里发现枚刻着“001”的意识芯片——正是初代作为管理局特工的身份标识。
【意识共生体】
芯片接入星舰系统的瞬间,舰桥屏幕弹出初代的实验日志:“公元前1717年,发现时间晶体矿脉,尝试用引魂人意识培育共生体,失败率99%。唯一成功案例:将自己的意识分裂成十七份,注入晶体茧房。”
“十七份意识!”阿月的毒匕首划破掌心,血液滴在芯片上,“难怪每代引魂人都有初代的意识碎片,我们都是他的共生体!”话音未落,茧房晶体同时亮起红光,十七个初代意识体破茧而出,他们的身体由时间晶体构成,胸口都嵌着未完成的无时间之钟零件。
公主的镜渊瞳突然剧痛,她看见十七个意识体的真实形态:它们是初代用自己意识和引魂人DNA制造的怪物,每个怪物都代表着一种时间悖论。最前方的意识体张开晶体巨口,喷出的不是能量,而是林书的童年记忆——他曾在祖父的怀表里见过相同的晶体纹路。
【青铜树祭坛】
星舰迫降在青铜树顶端的祭坛时,祭坛中央的时间晶体正缓缓旋转。晶体内部封印着个茧状物体,茧上刻满埃申巴赫家族的禁咒,咒文缝隙里渗出银色血液,血液在祭坛上汇成齿轮图案,指向天空中若隐若现的十七颗星辰。
“这是‘意识孵化池’,”张修文的佩剑插入祭坛缝隙,“初代把自己的意识核心藏在这里,用引魂人的血来孵化。”阿星的琉璃灯照亮茧状体,灯光穿透晶体后变成十七种颜色,每种颜色都对应着一个引魂人时空。
茧状物体突然裂开,钻出的不是初代意识,而是个婴儿大小的时间晶体人,它的身体由无数齿轮晶体组成,双眼是两枚未完成的无时间之钟零件。晶体人伸出手,掌心浮现出林书的引魂痕图案,同时发出初代和苏镜重叠的声音:“第十七次孵化成功,欢迎来到时间的起点,我的孩子。”
【管理局追兵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