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她的星窍养棺,”观主的声音如同来自幽冥地府一般,幽幽地穿透了千年的光阴,“你就能永远摆脱轮回之苦。”
另一个时空泡里,魔法王正站在南瓜城地宫的中央,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青铜刻刀,正专注地在地面上刻下一道道复杂的星纹。每刻下一道纹路,就有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地底升起,然后融入到周围的空气中。
与此同时,南瓜城的百姓们突然感觉到后颈一阵刺痛,他们惊讶地发现,自己的后颈竟然浮现出了一颗红色的守宫砂。这守宫砂的颜色鲜艳欲滴,仿佛是刚刚被人点上去的一般。
随着魔法王不断地刻下星纹,越来越多的百姓后颈上都出现了守宫砂。这些守宫砂的出现并没有给百姓们带来任何不适,反而让他们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。
终于,当最后一道星纹完成时,整个地宫都被一层淡淡的星光所笼罩。上官乃大站在远处,震惊地看着这一切。他突然注意到,魔法王在完成最后一道星纹后,缓缓地摘下了他脸上的青铜面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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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具下的那张脸,让上官乃大惊愕得几乎无法呼吸——那分明是年轻时的白云观主!
而在这最可怕的第十二层时空泡中,沐晴被紧紧地锁在一口青铜棺内。她的身体无法动弹,只能用指尖在棺盖的内侧艰难地刻写着星守族的密文。
这些密文在棺盖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,仿佛是沐晴用生命在书写一般。而这些文字,在八百年后的今天,恰好组成了上官乃大在陀螺城衙署书房里挂着的那幅《黍离》诗卷。
当上官乃大终于挣脱了时空泡的束缚时,他发现整个战场已经变成了一片星髓沼泽。魔法王的身体正在逐渐结晶化,他的左眼闪烁着初代祭司的星轨,而右眼却是白云观主的命盘。
"还不明白吗?"魔法王的声音在星髓沼泽中回荡,带着一种诡异的三重回响,"你我都是观主在不同时空的……"
沐晴的诛天剑突然刺穿魔法王咽喉。飞溅的不是鲜血,而是三百六十颗青铜算珠。这些算珠落地即化作婴孩,每个眉心都有星守族胎记。他们啼哭着爬向青铜棺椁,在触及棺椁的瞬间变成白发苍苍的老者。
"是时候偿还了。"沐晴的祭袍无风自动。她心口的黑石商印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跳动的星守圣心。上官乃大腰间的玉佩应声炸裂,飞出的星髓在空中拼出完整的献祭大阵——阵眼位置,正是他八百年前刻在沐晴灵台的星纹。
青铜棺椁群突然首尾相衔,化作吞噬天地的巨蛇。白云观主的笑声从蛇瞳中传出:"十三个轮回的养棺人,终于凑齐..."话音未落,蛇身突然僵住——所有棺椁表面的星纹都在倒流,而倒流的终点竟是上官乃大胸口的浑天仪。
沐晴突然将诛天剑刺入自己圣心。爆开的星光照亮每个时空泡的裂痕,上官乃大看见八百年前的自己正在沐晴灵台刻下逆转符咒。当最后一个符咒完成时,现世的青铜巨蛇突然开始吞噬自己尾巴。
"这才是真正的献祭。"沐晴消散前最后传音,"用十三世轮回养出的棺椁,吞噬的只能是养棺人自己..."
白云观主的哀嚎响彻云霄。青铜巨蛇每吞噬一寸身躯,就有星守婴儿的虚影从蛇鳞中飞出。当蛇头咬住蛇尾的刹那,整片战场突然收缩成奇点,又在瞬间爆炸成星髓银河。
上官乃大漂浮在银河中,看见十二个自己在不同时空灰飞烟灭。当最后一个分身消散时,他胸口的浑天仪突然吐出沐晴的星髓结晶。结晶坠落的轨迹,恰好与八百年前沐晴最后一滴泪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