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君赫面带微笑,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,目光始终追随着沈梦雪的身影。
突然,沈梦雪在一丛牡丹前停住,皱着眉头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墨君赫走上前去,轻声问道:“小雪,怎么了?”
沈梦雪抬起头,指着一朵娇艳欲滴却有些残缺的牡丹说:“二叔你看,这朵牡丹明明开得这么好看,却少了几片花瓣,好可惜呀。”
墨君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温和地说:“世间万物,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完美之处。就如同这朵牡丹,虽缺了花瓣,但它依然有着独特的美。”
沈梦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:“二叔,那是不是人也一样,就算有缺点,也可以很美好呢?”
墨君赫心中一动,没想到小小的她竟能有这样的感悟,轻抚着她的发顶说:“没错,每个人都有优点和不足,重要的是要接纳真实的自己,发挥长处,弥补短处。”
沈梦雪眼睛一亮:“我明白了,二叔!我以后也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。沈梦雪好奇地竖起耳朵:“二叔,这是什么声音呀,好好听。”
墨君赫微微眯眼,辨认了一下方向:“许是哪位乐师在练习吧,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两人沿着小径寻声而去,只见一处亭台边,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正手持竹笛吹奏。阳光洒在她身上,仿佛镀上一层金边。沈梦雪看得入神,待一曲终了,忍不住拍手称赞:“姐姐吹得真好!”
那女子转过身,看到皇帝,赶忙行礼:“参见陛下。”
墨君赫摆摆手:“免礼,你这笛声倒是悦耳。”
沈梦雪跑到女子身边,拉着她的手问道:“姐姐,你叫什么名字呀?能不能教教我吹笛子?”
女子微笑着回答:“民女名叫轻白,公主若有兴趣,民女自当尽力相教。”
墨君赫看着这一幕,心中暗自思忖,或许让沈梦雪多接触些才艺,能让她更加知书达理,也多一份乐趣。
于是,墨君赫便安排轻白每日教导沈梦雪吹笛。刚开始,沈梦雪总是掌握不好气息,吹出的音杂乱无章,她沮丧地嘟着嘴。轻白却耐心十足,轻言细语地鼓励着她。
过了些时日,沈梦雪渐渐有了进步。一日,她正专心致志地练习,丽妃的亲信宫女悄悄靠近,装作不经意地撞了一下轻白,导致轻白手中的笛子脱手而出摔裂。宫女佯装惊恐,忙不迭道歉。
沈梦雪生气地指责宫女,宫女却反唇相讥说是沈梦雪连累了轻白。正当双方争执不下时,墨君赫到来。了解事情始末后,他严厉惩罚了宫女,并重新给沈梦雪找了一支精致的笛子。
沈梦雪拿着新笛子,小心翼翼地抚摸着,对墨君赫甜甜地说:“二叔,谢谢您。”墨君赫摸摸她的头,叮嘱轻白一定要好好教导沈梦雪。此后,沈梦雪练笛越发刻苦。
————
几日后,皇宫张灯结彩,一场盛大的宴会拉开帷幕。金碧辉煌的宫殿内,宾客们身着华服,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。
沈梦雪在后台既紧张又期待。墨君赫特意希望她能在这场宴会上展示吹笛技艺,这对小小的她来说,是一次难得又重大的机会。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笛子,那是之前墨君赫送给她的,仿佛握住了勇气。
终于,轮到沈梦雪上台表演。她迈着小小的步伐,努力镇定地走向舞台中央。站定后,她深吸一口气,红润的嘴唇轻轻贴在笛口,悠扬的笛声缓缓流淌而出。
那清脆悦耳的音符,宛如山间清泉,又如林间微风,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。宾客们纷纷停下交谈,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之中。
然而,就在沈梦雪全身心投入演奏时,意外突然降临。吹到一半,笛子竟毫无预兆地突然不出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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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梦雪瞪大了眼睛,小手慌乱地摆弄着笛子,试图让它恢复正常,可一切都是徒劳。台下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,一道道异样的目光投向舞台上不知所措的她。
沈梦雪眼眶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小小的心灵充满了无助和委屈。就在这时,墨君赫猛地站起身来,剑眉紧蹙,眼中满是愤怒,正要发作严惩相关人员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轻白快步走上舞台。她手中拿着一支备用的笛子,迅速递给沈梦雪,轻声说道:“别慌,用这个接着吹。”
沈梦雪感激地看了轻白一眼,接过笛子,努力稳住颤抖的小手,再次吹奏起来。
熟悉的旋律再度响起,沈梦雪渐渐找回状态,全身心投入演奏。
这一次,她的吹奏更加坚定有力,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融入笛声之中。台下的宾客们也再次被她的演奏所打动,随着旋律轻轻点头。
一曲终了,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沈梦雪长舒一口气,眼中闪烁着泪光,既有成功的喜悦,也有对这波折经历的感慨。
墨君赫面色阴沉,当即下令彻查此事。很快,真相大白,原来是丽妃暗中指使手下人在笛子上做了手脚。
墨君赫面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他端坐在龙椅之上,凌厉的目光如鹰隼般扫向殿下被押跪的众人。
整个金銮殿内鸦雀无声,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蔓延。
“在朕的宴会上,竟敢如此胆大妄为,公然破坏,简直是目无王法!”墨君赫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,带着无上的威严与愤怒。
那些参与破坏笛子的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,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,额头撞在地面石板上砰砰作响,哭喊道:“陛下饶命啊,是丽妃娘娘指使我们干的,我们实在是不敢违抗娘娘的命令啊……”
墨君赫眉头紧皱,眼中杀意一闪而过,冷冷喝道:“来人!这些狗奴才竟敢在宫中肆意妄为,坏朕宴会兴致,每人杖责八十,发配边疆,永世不得回京!”
殿下众人听闻,顿时哭声震天,可在这森严的皇宫之中,他们的求饶显得如此无力。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将这些人拖了下去,凄厉的惨叫声渐渐远去。
处理完这些下人,墨君赫的目光如冰刀般射向丽妃。
丽妃此刻脸色煞白,双腿发软,差点直接瘫倒在地。她强撑着身体,莲步轻移,缓缓走到大殿中央,盈盈下拜,声音颤抖:“陛下,臣妾……臣妾一时鬼迷心窍,犯下大错,还望陛下念在往日情分上,从轻发落啊……”
墨君赫冷笑一声,从龙椅上站起身来,一步步走下台阶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丽妃的心上。
他走到丽妃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语气森然:“丽妃,朕平日对你也算恩宠有加,你就是这般回报朕的?此次宴会,关乎皇室尊严,天下瞩目,你却做出这等蠢事,险些让小雪沦为天下笑柄!”
丽妃浑身颤抖,泪水夺眶而出,不停地磕头:“陛下,臣妾知错了,臣妾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墨君赫神色冰冷,毫不留情地说道:“哼,不敢?晚了!朕今日便要让你知道,在这宫中,任何妄图挑战朕权威的人,都不会有好下场!即日起,你被褫夺丽妃封号,降为常在,禁足于自己宫殿,非召不得出!若再有不轨之心,朕绝不姑息!”
丽妃听闻,如遭雷击,整个人瘫倒在地,眼神空洞无神,嘴里喃喃自语:“完了,完了……”
墨君赫不再理会她,转身大步回到龙椅之上,端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位置上。
苏玺文带着沈梦雪回到景仁宫之后,沈梦雪缩在苏玺文的怀里,颤颤巍巍的说道“二婶,二叔好可怕...”
苏玺文轻轻拍着沈梦雪的背,温柔地安抚道:“梦梦不怕,陛下这是在维护公正,那些人做错了事,自然要受到惩罚。陛下他平日里对你可是极好的呀。”
沈梦雪抬起泪汪汪的眼睛,抽噎着说:“可是,二叔刚才的样子好凶,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……”
苏玺文微笑着,用手帕轻轻擦去沈梦雪脸上的泪花,轻声解释:“皇宫不比外面,这里规矩森严,人心复杂。若是有人犯了错却不加以惩处,那这皇宫便会乱了套。陛下身为天子,肩负着整个国家和皇室的责任,有时候不得不严厉一些。”
沈梦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小声嘟囔:“我知道了,二婶。只是我有点害怕……”
苏玺文抱紧了沈梦雪,轻声哄道:“别怕,有二婶在呢。而且陛下那么疼你,怎么会舍得吓你呀。等这件事过去了,咱们找个时间让陛下带你去御花园玩好不好?”
沈梦雪听了,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,不过还是有些担忧地问:“二叔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好吗?”
苏玺文刮了刮沈梦雪的鼻子,肯定地说:“当然啦,陛下对你的疼爱可不会变。你这么乖巧可爱,陛下喜欢还来不及呢。”
沈梦雪这才慢慢放松下来,靠在苏玺文怀里,小声说:“嗯,那我以后也要乖乖的,不让二叔生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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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玺文欣慰地笑了,轻轻抚摸着沈梦雪的头发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:“陛下驾到!”苏玺文没有起身,和沈梦雪继续说着话。
墨君赫大步流星地走进来,神色缓和了几分:“小雪。”
沈梦雪有些怯生生地抬起头,偷偷看向墨君赫。
墨君赫走上前,蹲下身,轻轻摸了摸沈梦雪的头,温和地说:“吓到了吧?方才在宴会上,你表现得很勇敢,二叔为你骄傲。”
沈梦雪咬着嘴唇,小声说:“二叔,我当时好害怕,笛子突然坏了……”
墨君赫把沈梦雪抱起来,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耐心地解释:“这不是你的错,是那些坏人搞的鬼。二叔已经惩罚了他们,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。小雪不要怕,以后不管遇到什么,都有二叔给你撑腰。”
沈梦雪听了,脸上露出了笑容,双手搂住墨君赫的脖子,撒娇道:“二叔,那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凶啦,我会听话的。”
墨君赫爽朗地笑起来:“好,只要小雪听话,二叔肯定不会凶你。对了,过几日便是春日狩猎,二叔带你一起去,好不好?”
沈梦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兴奋地说:“好呀好呀,我还没去过呢!”
一旁的苏玺文连忙说道:“陛下,梦梦年纪还小,狩猎场人多马杂,您可得多照看着点。”
墨君赫点点头:“放心吧,我自会安排妥当。这次也让小雪出去透透气,见识见识宫外的热闹。”
沈梦雪在墨君赫怀里扭来扭去,满心期待:“二叔,那我可以骑马吗?”
墨君赫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:“当然可以,二叔给你准备一匹温顺的小马驹,让你在狩猎场尽情玩耍。不过你要答应二叔,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沈梦雪用力地点点头:“我保证!”
三人又说笑了一阵,墨君赫陪着沈梦雪玩了会儿游戏,天色渐晚才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