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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手和面,温水一点点加,面粉渐渐成团,最后变成个光滑的面团。“面要和得‘三光’——盆光、面光、手光,”石老汉拍了拍面团,“软硬得正好,太硬了发不起来,太软了蒸出的馍没筋骨。”

和好的面团放进陶盆,盖上湿布,放在炕头保温。“得发六个时辰,”石老汉说,“发好了,面团会鼓起来,里面全是小孔,像蜂窝,闻着有点酸,揉的时候加点碱水,中和一下,就甜了。”

麦囤趴在炕边看面团,看着它一点点变大,心里觉得神奇。六个时辰后,面团果然发得像个大胖子,石老汉用手指按了按,坑很快弹起来,说:“成了,这叫‘活面’,有劲儿。”

揉面是个力气活,石老汉把发好的面团放在案板上,加了点碱水,使劲揉。他的胳膊上下翻动,面团在案板上“砰砰”作响,碱水被揉得匀匀的,酸味渐渐散去,麦香越来越浓。“揉得越久,馍越暄软,”他额头上渗着汗,“就像揉筋骨,揉到位了,才结实。”

麦囤也想试试,可面团太沉,他使出浑身力气,才揉了几下就累得不行。“爷爷,您这胳膊真有劲儿。”

“练出来的,”石老汉笑着说,“我年轻时,一天能揉二十斤面,现在老了,不行喽。”

揉好的面团被揪成大小均匀的剂子,石老汉用手把剂子搓成圆馒头,放在铺着玉米叶的笼屉里,再醒上半个时辰。“这叫‘二次醒发’,”他说,“让馒头再鼓点,蒸出来才不塌陷。”

大铁锅上架着蒸笼,水烧开后,蒸汽“呼呼”地冒。石老汉把笼屉放上去,盖上木盖,用布把盖缝围紧,防止漏气。“得蒸一炷香的时间,”他看着灶里的火苗,“火要旺,蒸汽要足,不然馒头会夹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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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炷香后,石老汉掀开笼盖,一股浓郁的麦香扑面而来,蒸笼里的馒头个个饱满,白胖得像小娃娃,用手按一下,能立刻弹回来。“成了!”他拿起一个,递到麦囤手里,“趁热吃,香。”

麦囤咬了一大口,馒头暄软得像棉花,甜丝丝的,满口都是麦香,比城里买的馒头有嚼头多了。“太好吃了!”

从那以后,麦囤跟着爷爷学做各种面食——用二道粉擀面条,擀得薄如纸,切得细如丝,下锅煮了不烂;用头道粉做花卷,抹上油盐,卷上葱花,蒸出来层层分明,香得流油;还用麸皮和玉米面做窝头,蒸得暄软,带着股粗粮的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