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面湿润，一步一个大脚印，入目满是荒芜，没有一棵树，甚至连株小草都见不着。

俩人的速度很慢，小心走了半小时，全身心观察着周围。

风，渐渐冷了。

夜即将来临，光线却只是昏暗，并不影响视线，反倒是弥漫在空气的淡淡雾气散了去。

原本还带着一丝余温的空气，此刻被抽去了温度，变得冰冷刺骨。

忽地，两人顿在原地。

一阵细碎的低语声从四面传来，像是有人贴着耳膜说话，却听不清内容。

声音忽远忽近，像是来自地底，又似在空气中游荡。

牧寒川微微蹙眉，什么玩意？

更诡异的是，两人身后的影子开始发生变化，它们不再贴合身体，而是缓缓拉长，像爬虫一样在地面蠕动，甚至试图脱离本体爬入地底黑暗之中。

“别回头！”牧寒川突然出声，抓住她的手臂，“就照着我们的目标方向前进，只要没有出现危险，就不必去理会，可能是地底自然现象造成的这种假象，因我们的出现而发生了微妙变化而已。”

牧寒川很怕苏清羽慌乱，自己又要开路、又要战斗，还得分心照顾她，心力不足。

苏清羽没有说话，任由牧寒川拉着，静静跟在身侧，倒是让他安心不少，她可能菜，但至少乖，不让你分心。

不搭理耳中传来的未知声音，更不去理会地面扭曲的影子，牧寒川脚步坚定的踏在松软的泥土中，速度逐渐加快。

又走了半个多小时，不知走出多少公里外，耳畔的声音逐渐消失，地面黑影依旧在蠕动中，没有恢复正常的迹象。

“哗、哗、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