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即将到来的禁足,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与无奈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她深知,在这深宫里,每一步都如履薄冰,这禁足既是惩罚,也是沉淀的时机,唯有静下心来,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争斗中,寻得一丝生机,就是不知嬛儿那边现在怎么样了。
西配殿内,刚被点燃的暖黄烛火轻轻摇曳,映照着屋内忙碌的身影。
欣常在的婢女正手脚麻利地整理着桌上的物件,动作间带起一阵轻微的响动。她一边整理,一边小声嘟囔着,话语里满是不甘:
“小主,明明咱们在东配殿住得好好的,您好不容易从长春宫搬出来,单独住在这储秀宫东配殿才没多久,这沈贵人一来,怎么就得把地方让出来,真是气人!”
欣常在原本正坐在一旁的榻上,随意的打量着一株盆栽,听到婢女这话,微微皱了下眉,神色间带着几分嗔怪与不满:
“可别乱说话了!这宫里到处都是耳目,隔墙有耳,稍有不慎,便是大祸临头。况且我与沈贵人如今同处一宫,抬头不见低头见,日后行事、说话都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。”
婢女被欣常在这么一说,才意识到自己失言,脸上闪过一丝惊慌,连忙低下头,小声说道:
“小主教训得是,是奴婢糊涂了,往后一定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欣常在看着贴身婢女诚惶诚恐的样子,神色缓和了些,轻轻叹了口气,温声说道:
“我知道你是一心为我不平,可这宫中的局势,远比咱们看到的要复杂得多。
你想想,沈贵人那样的性子,怎会是心甘情愿来这储秀宫?她当众被揭破对敬嫔不敬,在咸福宫自然是待不下去了,被安排到咱们这儿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望向窗外,思绪飘远,接着说:“至于这东配殿,她位分比我高,住进去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。
而且啊,我反倒盼着宫里能有个得宠的娘娘做邻居。
你也清楚,我不得宠,虽说为皇上育有大公主,可大公主也不受重视,我又因在皇帝继位守灵时不慎流产,冲撞了忌讳,皇上对我更是冷淡,连齐妃都嫌我晦气,觉得是因为我才导致皇上不去长春宫,想法子让我搬了出来。
可要是我一直一个人住在储秀宫,还照样是冷锅冷灶的,咱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呢?
你当知道,在这后宫,只要没有遭到皇帝的厌弃,就依然有机会。这后宫的荣宠,不过是皇上一念之间的事。至于这些时日,菀贵人和沈贵人的那些错处,又算得了什么呢?在皇上眼里,只要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