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怪,那只鸡像是听懂了他的话,突然扑腾着翅膀,撞开了笼子门。
它没有攻击人,而是径直冲向年轻人手里的麻袋,用嘴啄开了绳子。
麻袋里掉出来的,是几只羽毛鲜艳的斗鸡,显然是年轻人准备用来替换纪渻子的鸡的。
那些鸡一出来,就四处乱窜,场面顿时混乱起来。
年轻人气得直跺脚,却顾不上对付晏辰他们,只能指挥随从抓鸡。
晏辰拉着阿楚,趁机跑出了养兽场。
“我的天,那鸡简直成精了!”阿楚心有余悸地说。
晏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“不是成精,是纪老先生教得好。”
两人刚走到街角,就看到纪渻子回来了,身后跟着二王子的人。
纪渻子看到他们,笑着拱了拱手。
“多谢两位帮忙。”
晏辰摇摇头。
“是老先生的鸡自己厉害。”
纪渻子笑了笑,从袖中掏出个玉佩,递给晏辰。
“这个送你们,或许以后能用得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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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辰接过玉佩,只见上面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鸡。
“多谢老先生。”
纪渻子点点头,转身离开了。
阿楚拿着玉佩,对着阳光看了看。
“这玉佩挺值钱的吧?”
晏辰敲了下她的脑袋。
“就知道钱。”
“那不然呢?”阿楚凑近他,笑眯眯地说,“难道像你一样,只知道看帅哥?”
晏辰无奈地摇摇头,拉着她往前走。
“走吧,去看看下一场好戏。”
阿楚突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掏出个小蛋糕。
“饿了吧,补充点能量。”
晏辰接过蛋糕,刚想咬一口,却被阿楚抢了过去。
“先给我尝一口。”
两人嬉笑着打闹,把刚才的惊险忘得一干二净。
夕阳下,他们的影子依偎在一起,像是一幅温暖的画。
伯乐的府邸比想象中朴素。
阿楚摸着门前那棵老槐树的树皮,抬头看了看屋檐上的青苔。
“没想到传说中的相马大师,住得这么低调。”
晏辰正看着门楣上的匾额,闻言笑了笑。
“真正有本事的人,往往不需要靠排场证明自己。”
他上前敲了敲门环,铜环撞击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。
开门的是个小童,梳着总角,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他们。
“你们是谁?找我家先生有事吗?”
阿楚蹲下来,从包里掏出颗糖递给小童。
“我们是来拜访伯乐先生的,听说他最近推荐了个叫九方皋的人。”
小童接过糖,却没有立刻吃,只是攥在手里。
“先生正在跟九方皋先生说话,你们稍等。”
他说完,转身跑了进去,没过多久又跑了出来。
“先生请你们进去。”
两人跟着小童穿过天井,来到一间雅致的书房。
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坐在席上,对面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,穿着粗布衣服,眼神却异常锐利。
“两位请坐。”伯乐抬手示意。
阿楚和晏辰依言坐下,小童给他们端来了茶水。
伯乐看着他们,眼神温和却又带着审视。
“不知两位找老夫,有何指教?”
晏辰拱手行礼。
“晚辈久仰先生大名,听说先生推荐九方皋先生去给穆公相马,特来见识一下。”
九方皋闻言,爽朗地笑了起来。
“这位小兄弟太客气了,我不过是个粗人,哪值得特意来看。”
阿楚忍不住开口:“九方皋先生太谦虚了,据说您相马,连马的颜色性别都分不清,却能找到千里马。”
她这话一出,书房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。
伯乐皱了皱眉,显然不太满意她的直白。
九方皋却毫不在意,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阿楚。
“这位姑娘说得没错,我相马,确实不看这些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千里马的精髓,不在颜色性别,在它的骨相,它的神韵。”
晏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“先生是说,看事物要看本质,不能被表象迷惑?”
九方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。
“正是这个道理。”
伯乐抚着胡须,笑着说:“看来两位也是有见识的人。”
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马蹄声,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匆匆跑了进来。
“伯乐先生,九方皋先生,穆公陛下让你们立刻进宫,说马找到了!”
九方皋站起身,脸上露出一丝兴奋。
“太好了,我去看看!”
伯乐也跟着站起来,对晏辰和阿楚说:“两位若是不嫌弃,不如一同前往?”
阿楚眼睛一亮,拉着晏辰的胳膊。
“好啊好啊!”
晏辰无奈地笑了笑,对着伯乐拱手。
“多谢先生成全。”
一行人来到王宫,穆公正站在大殿前,看到九方皋就迎了上来。
“九方皋,你找到的那匹千里马,果然名不虚传!”
他说着,就要拉着九方皋去看马,却看到了跟在后面的晏辰和阿楚。
“这两位是?”
伯乐连忙介绍:“这两位是来拜访老夫的客人,对相马之术也很感兴趣。”
穆公打量着他们,见他们虽然穿着奇怪,但举止得体,也就没多问。
“既然来了,就一起去看看吧,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千里马。”
众人跟着穆公来到马厩,里面果然拴着一匹马,毛色乌黑,四肢强健,正悠闲地甩着尾巴。
九方皋上前,轻轻抚摸着马的脖颈,眼神里满是欣赏。
“怎么样?我就说这是匹好马吧。”
穆公得意地说,却见九方皋摇了摇头。
“大王,这不是我找到的那匹。”
穆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怎么可能?你不是说找到一匹黄色的母马吗?这就是啊。”
九方皋指着马说:“这是匹黑色的公马,虽然也是匹好马,但不是我找到的那匹。”
周围的侍卫都笑了起来,显然觉得九方皋在胡说八道。
“九方皋,你是不是看走眼了?这明明是黄色的母马。”一个侍卫忍不住说。
小主,
阿楚也仔细看了看,确实觉得马的毛色偏黄,而且看起来像是母马。
她拉了拉晏辰的衣袖,低声说:“他是不是搞错了?”
晏辰却摇了摇头,指着马的鬃毛。
“你看它的鬃毛,黑色的根还在,应该是染过色的。”
阿楚凑近了些,果然看到鬃毛根部是黑色的。
“那它的性别呢?”
晏辰笑了笑,指了指马的腹部。
“公马和母马的体型还是有区别的,这匹明显是公马。”
这时,九方皋突然开口:“大王,这匹马被人动了手脚,有人不想让您得到真正的千里马。”
穆公的脸色沉了下来,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劲。
“查!给我查清楚,是谁干的!”
侍卫们不敢怠慢,立刻开始盘问马夫,没过多久就有了结果。
原来是个想邀功的官员,偷偷换了九方皋找到的马,又把这匹好马染了色,想冒充千里马。
真正的千里马,被藏在城外的一个废弃马厩里。
穆公派人把马找回来,果然是匹黑色的公马,神骏非凡,比之前那匹还要出色。
穆公看着九方皋,眼神里满是敬佩。
“先生果然厉害,竟然能透过表象看到本质,老夫佩服。”
九方皋却摇了摇头。
“这不算什么,真正的相马,是能看到马的潜能,而不是只看外表。”
伯乐笑着对晏辰和阿楚说:“你们现在明白了吧,为什么我会推荐九方皋。”
阿楚点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。
“我明白了,就像看人不能只看颜值,要看内在。”
晏辰忍不住笑了,解释道:“她的意思是,评价一个人,要看他的能力和品德,而不是外表和身份。”
伯乐和九方皋都笑了起来,显然很赞同这个说法。
“这位姑娘说得很有道理。”九方皋说。
就在这时,一个穿华服的公子走了过来,眼神一直黏在阿楚身上。
“这位姑娘说得真好,不知芳名?在下想请姑娘去那边喝杯茶,好好聊聊。”
阿楚还没开口,晏辰已经挡在了她身前。
“抱歉,内子身体不适,我们要先告辞了。”
公子的脸色变了变,却也不好强求,只能讪讪地离开了。
阿楚看着公子的背影,哼了一声。
“又是个只看外表的。”
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。
“别理他,我们去跟伯乐先生告辞吧。”
两人向伯乐和九方皋道别,走出王宫时,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。
阿楚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,突然叹了口气。
“原来很多事情,真的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”
晏辰握紧她的手,看着远处的晚霞。
“是啊,就像这晚霞,看起来很美,其实是阳光穿过尘埃形成的。”
阿楚靠在他的肩膀上,看着天边的飞鸟。
“那我们以后,也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。”
“好。”晏辰低头,在她发顶亲了一下。
两人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,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,仿佛要一直延伸到时间的尽头。
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。
阿楚捂着口鼻,看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城楼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“晏辰,这里就是许昌吗?看起来好惨烈。”
晏辰正观察着周围的环境,闻言点点头,眼神凝重。
“公元208年,曹操攻破许昌,孔融一家……恐怕要出事了。”
他拉着阿楚,小心翼翼地穿过巷弄,尽量避开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。
“我们得想办法找到孔融的家,看看能不能帮上忙。”阿楚着急地说。
晏辰却摇了摇头。
“历史的洪流很难改变,我们能做的,或许只是见证。”
他正说着,就听到前面传来哭喊声,夹杂着士兵的呵斥声。
两人悄悄靠近,躲在墙角后面偷看。
一群士兵正将一家人押上囚车,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,虽然衣衫凌乱,却依旧昂首挺胸,正是孔融。
他的妻子和儿女也被押着,小儿子看起来只有八九岁,却异常镇定,没有哭哭啼啼。
“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?”小男孩突然说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。
孔融看着儿子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,又有一丝悲伤。
“好孩子,爹没白教你。”
士兵们显然没料到一个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,都愣住了。
阿楚的眼眶有些湿润,拉着晏辰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真的要死了吗?”
晏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,示意她冷静。
“我们再看看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,看到这一幕,皱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回事?还不快走?”
押解的士兵连忙解释:“将军,这孩子说……”
将领摆了摆手,显然没兴趣听。
“管他说什么,丞相有令,孔融一家,一个不留。”
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,刺穿了所有人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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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融的妻子哭了起来,却被孔融拉住了。
“哭什么?我们孔家,从来没有贪生怕死之辈。”
小男孩也抬起头,看着将领。
“叔叔,你知道《诗经》里的‘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’吗?”
将领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一个孩子会跟他谈《诗经》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想说,杀了我们,也改变不了民心向背。”小男孩的声音虽然稚嫩,却异常坚定。
将领的脸色变了变,突然挥了挥手。
“把他们带走。”
囚车缓缓驶远,孔融的小儿子还在高声朗诵着《诗经》,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。
阿楚再也忍不住,眼泪掉了下来。
“太可怜了,他们明明没做错什么。”
晏辰轻轻拥住她,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肩膀。
“有时候,正直也是一种罪过,尤其是在乱世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但他们的精神,会一直流传下去。”
阿楚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看着他。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。”晏辰擦去她的眼泪,“你看刚才那个将领,他的眼神已经动摇了,或许这个孩子的话,会在他心里种下一颗种子。”
两人正说着,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回头一看,是个穿粗布衣服的年轻人,手里拿着个包裹,正鬼鬼祟祟地往孔融家的方向走。
晏辰拉着阿楚,悄悄跟了上去。
年轻人来到孔融家门口,左右看了看,确认没人后,迅速闪了进去。
两人也跟了进去,躲在影壁后面。
只见年轻人在书房里翻找着什么,很快从书架后面拿出一个竹筒,小心翼翼地放进包裹里。
就在他准备离开时,晏辰突然走了出去。
“你在找什么?”
年轻人吓了一跳,看到他们,脸色顿时变得惨白。
“你们是谁?”
阿楚也走了出来,看着他手里的包裹。
“你是孔融先生的门生吧?在找他的书稿?”
年轻人犹豫了一下,点了点头。
“先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,让我把他的书稿藏起来,传给后人。”
晏辰看着他,眼神温和却带着审视。
“你知道这些书稿的价值吗?”
“知道,里面有先生对时政的看法,还有对儒家经典的注解。”年轻人肯定地说。
阿楚突然开口:“我们可以帮你。”
年轻人愣了一下,显然不相信他们。
“你们为什么要帮我?”
“因为我们相信,正直和智慧,不应该被埋没。”晏辰认真地说。
年轻人看着他们,见他们眼神真诚,也就放下了戒心。
“多谢两位,我叫陈默,是先生的弟子。”
“我叫晏辰,她叫阿楚。”
陈默从包裹里拿出一个竹简,递给晏辰。
“这是先生最看重的一篇,说的是治国之道,你们先拿着,我去把剩下的藏好。”
晏辰接过竹简,只见上面写着“民为邦本,本固邦宁”八个字,笔力遒劲,透着一股坚定。
“我们帮你一起藏。”阿楚说。
三人分头行动,将孔融的书稿藏在院子里的各个角落,有的埋在树下,有的藏在墙缝里。
等他们忙完,天已经黑了。
陈默对着他们深深一揖。
“大恩不言谢,将来若有机会,定当报答。”
晏辰摇摇头。
“我们不需要报答,只希望你能好好保存这些书稿,让它们有重见天日的一天。”
陈默郑重地点点头。
“我一定会的。”
三人悄悄离开了孔融家,刚走到巷口,就看到一队士兵正在搜查,显然是在找孔融的书稿。
陈默吓得脸色发白,晏辰却拉着他,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。
“从这里走,可以绕出去。”
他们在迷宫般的巷子里穿梭,终于避开了士兵,来到城门口。
守城的士兵盘查得很严,陈默显然没有通行证,急得满头大汗。
阿楚突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掏出个玉佩,正是之前纪渻子送的那个。
“用这个试试。”
陈默接过玉佩,半信半疑地递给守城的士兵。
士兵看到玉佩,脸色顿时变了变,连忙放行。
原来这个玉佩,是之前那位二王子赏赐给纪渻子的,在赵国或许不算什么,但在魏国,却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。
陈默对着他们拱手。
“后会有期。”
他说完,转身消失在夜色中。
阿楚看着他的背影,叹了口气。
“希望他能平安。”
晏辰握紧她的手。
“会的,善良的人,总会有好运。”
两人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站在城墙下,看着远处的火光渐渐熄灭。
夜空格外晴朗,星星格外明亮。
“你说,孔融他们知道自己的精神会流传下去吗?”阿楚轻声问。
晏辰抬头看着星空,仿佛能透过时空看到那些逝去的先贤。
“我想,他们一定知道,因为他们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这个目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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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楚靠在他的肩膀上,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。
“有时候觉得,我们能看到这些,真好。”
“是啊,真好。”晏辰低头,在她额头亲了一下。
夜风轻轻吹过,带着一丝凉意,却也带来了希望的气息。
宫殿里的烛火摇曳不定。
阿楚看着墙上投下的巨大身影,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
“这个晋平公,看起来好严肃。”
晏辰正观察着殿堂上的礼器,闻言笑了笑。
“能成为一国之君,威严还是要有的。”
他指了指坐在晋平公身边的老者,那人双目失明,手里拿着个琴,正是师旷。
“你看师旷,虽然失明了,但气场一点不输晋平公。”
阿楚仔细看去,果然见师旷端坐不动,神情平静,仿佛能洞悉一切。
晋平公正皱着眉,看着手里的竹简,突然叹了口气。
“唉,我都快七十了,还学什么东西,就这样吧。”
师旷闻言,放下手里的琴,对着晋平公拱手。
“大王此言差矣。”
晋平公抬了抬眼皮。
“哦?先生有何高见?”
“臣听说,少年时学习,就像初升的太阳,光芒万丈;中年时学习,就像中午的太阳,依然明亮;老年时学习,就像点燃的蜡烛,虽然微弱,却也能照亮前路。”师旷缓缓地说。
晋平公笑了起来。
“先生是在取笑我吗?蜡烛的光,怎么能跟太阳比?”
师旷摇了摇头。
“大王,哪怕只有一点光,也比在黑暗中摸索强啊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臣双目失明,按理说应该安于现状,但臣每天都在学习,因为臣知道,学无止境。”
阿楚听得入了迷,悄悄对晏辰说:“他说得真好,活到老学到老。”
晏辰点点头,眼神里带着赞许。
“真正的智者,永远不会停止学习的脚步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大臣站了出来,对着晋平公拱手。
“大王,师旷先生说得有理,臣建议在全国范围内推行劝学令,让百姓都能读书识字。”
另一个大臣立刻反驳:“不可,百姓识字了,就会胡思乱想,不利于统治。”
两个大臣争执起来,其他大臣也纷纷站队,殿堂上顿时乱成一团。
晋平公皱着眉,显然也拿不定主意。
师旷突然开口,声音不大,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。
“大王,百姓就像土地,知识就像雨水,只有得到足够的滋润,才能长出庄稼。”
他指了指窗外,“您看外面的草木,若是没有阳光雨露,早就枯萎了,国家也是一样。”
晋平公沉默了,显然在认真思考师旷的话。
阿楚看着这一幕,突然想起什么,从包里掏出本笔记本。
“你说,师旷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争论?”
晏辰凑过来看她的笔记本,上面画着刚才的场景。
“肯定的,他是故意用蜡烛的比喻,引出后面的话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:“有时候,说服一个人,不能直接讲道理,要用他能接受的方式。”
这时,晋平公终于开口了。
“师旷先生说得对,推行劝学令,让全国各地都设立学堂,让百姓有机会学习。”
支持劝学的大臣们顿时欢呼起来,反对的大臣虽然不甘,却也不敢再说什么。
师旷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。
就在这时,一个宫女匆匆跑了进来,对着晋平公行礼。
“大王,太子殿下在外面求见,说有要事。”
晋平公皱了皱眉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
太子很快走了进来,他看起来二十多岁,眉宇间带着一丝焦虑。
“父王,儿臣听说您要推行劝学令,这万万不可啊。”
晋平公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为什么不可?”
“百姓都去读书了,谁来种地?谁来当兵?”太子激动地说,“再说了,他们懂的多了,就会质疑朝廷的决策,不利于稳定。”
师旷突然开口:“太子殿下,您觉得,是明理的百姓好管,还是愚昧的百姓好管?”
太子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