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秦泽又沉默了,还继续盯着碗看,她有些拿不准了。
“谢谢,不喝了。”
秦泽开口拒绝,其实喝完第二碗有些撑。
但面对小姑娘释放的善意,他还是喝完了。
苏沫浅看出了秦泽的局促、紧张,她又重新坐到了对面,率先开口询问:
“你今天过来是割委会那边有新情况?”
提到正事,秦泽神情微松,他回应道:“他们下午要来靠山屯村。”
苏沫浅眉头一拧,这些人来了不到七八天,就要蹦跶到这里了?
“你知道来几个人吗?”
“来的人挺多,他们上午去火车站接了下放人员,下午亲自把人送过来,那个新上任的卢主任也来。”
关于那个卢主任,苏沫浅从大队长那里听说过。
割委会的两个主任都是来自省城,县长、书记为了表达对他们的欢迎,通知各个村里的大队长还去县城开了一场大会。
卢主任还发表了讲话,讲话内容让各个村里的大队长听的热血沸腾,为了迎合卢主任的工作,他们保证,等回村后一定会积极改造那些下放人员。
同样被打了鸡血的苏永庆,从县城骑着自行车回家时,恰好被苏沫浅看到。
她觉得大队长的状态不太对,在她一根香烟的诱惑下,苏永庆竹筒倒豆子般把大会的内容都讲了一遍。
等苏永庆吸完那根烟后,苏沫浅又递给他了两根,拖延时间的同时,也让他醒醒脑,顺便回家睡一觉。
苏永庆的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更半夜。
人也睡清醒了,等第二天也没搞什么幺蛾子。
关于割委会的卢主任,全名卢山河,二十五岁,年轻有为......
还有一个杨副主任,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,见人三分笑,看着脾气挺好的样子。
这些消息,苏沫浅都是从大队长那里打听到的。
“我还观察到了一件事。”
秦泽的声音拉回了苏沫浅的思绪,她抬眼望去,等着秦泽接下来的话。
“跟卢主任一起来的另外五个人,他们身上都有功夫,从他们的精神面貌与走姿判断,应该是部队上的人,他们来好像是要抓什么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