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七章-我们是它的刺

监测仪的蜂鸣刚弱下去半拍,沈默的指节已按在显微镜的微调螺旋上。

他昨夜在苏晚萤静脉取的血样被制成玻片,此刻正躺在载物台上——那团曾如蝼蚁巢穴般蠕动的灰白物质,此刻竟在重组。

目镜里的景象让他后颈发紧。

原本混乱的纤维束正沿着某种规律延伸,交错的节点逐渐勾勒出建筑轮廓:圆顶展厅、螺旋阶梯、挂着铜铃的走廊——分明是回声博物馆的展陈图。

他快速调出老陈遗留的显微影像对比,当双屏重叠的瞬间,连呼吸都轻了半分。

更骇人的是,"展览厅"区域的墙壁上,竟浮着一幅拇指盖大小的涂鸦,斑驳的墨色里能辨出几个扭曲的字:"死不了的才叫活着。"

"是阿彩三年前在巷口画的那幅。"苏晚萤的声音突然在记忆里响起。

那天她举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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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测仪的蜂鸣刚弱下去半拍,沈默的指节已按在显微镜的微调螺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