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若伊一时语塞,嘴唇微动,半晌才低声嗫嚅:“可、可瑶瑶当年也才是个婴儿……她也是无辜的啊。”
季拂云目光沉静,“那沈慈呢?她又何尝不无辜?”
“那、那她也不能总欺负瑶瑶呀!”徐若伊仍不甘心地反驳。
季拂云见她仍执迷不悟,终于敛起神色,语气肃然:“此次大比结束回宗后,你去上于长老的课,好好学学,何为是非,又如何辨别人心真假,偏听一面之词可是正道?”
徐若伊一双美目顿时睁得溜圆:“我不要!”
那于长老是宗门里出了名的严苛古板,她才不要去自讨苦吃。
谁知这次季拂云却一改往日纵容,端出了大师兄的威严,语气不容反驳:“由不得你任性。”
说罢,他不再多言,拂袖转身而去。
徐若伊气得在原地连连跺脚,眼见季拂云身影远去,又慌忙提起裙摆追了上去:“大师兄!”
……
沈慈沿竹林小径徐行,尽头处果然有一座小木屋,窗内还有一盏灯火未熄,暖光晕染竹影,静谧又惬意。
屋内,楚寒声蓦地睁眼,指节已按上剑柄:“谁?”
“楚师兄,是我,沈慈。”
声音清越,穿透夜色,楚寒声微怔,随即推门而出,月光下,他垂眸看向阶前那道小小的身影,眼底掠过一丝不解:
“是你?找我何事?”
沈慈抿抿嘴,随即抱拳,语气诚恳:“楚师兄,我是来说声抱歉的。”
“抱歉?”
沈慈颔首,“你一招一式皆光明磊落,我却……用了取巧之法,此事确实是我不够厚道。”
楚寒声先是微怔,随即失笑:“就为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