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言立即叹道:“是呀,下官也这么以为。同样的运输路线,同样的运输工具。一路上雨雪不多,亦无匪患,缘何比往年短了如此之多。”
李值云问道:“押盐官呈报的折损原因是什么?”
刘监丞刚要回答,却被圣人打断了:“好了,这些事,你们回头再议吧。朕今日过来,可不是为了谈公事的。”
一众赔笑,“是,陛下好不容易出趟宫门,是得好好松快松快。”
紧接着,圣人支开了刘监丞和所有贴身近侍,只留李值云和丁言在室内。
跟两个臣子说话的语气,更像是个忘年之交,“丁言呀,今年上巳节那阵子,又出了一桩风筝案,你听说了吗?”
丁言颔首:“微臣听说了。”
圣人看了一眼李值云道:“朕方才听云儿说,参与抛尸的人中,有一个叫丁小宝的后生。出身潍州,风筝之乡。看来你们潍州人,大都会扎风筝啊。”
丁言的眼珠在眼皮下滚了一滚,随即面带惭愧的说道:“禀陛下,此人正是犬子。当年微臣与他父亲和离之后,便再也没有见过了。”
李值云扬起眉毛:“咦,他随母姓?”
丁言道:“非也,他父亲也姓丁,算是巧了。”
圣人接过话头:“这孩子正在大理寺羁押着,你若得空,就去看看他吧。”
丁言和李值云同时愣了一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