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这世间,有人畅快了,便有人不畅快。杜鹃和赵珩对话时,立柱之后还有一人,便是黄郡君。
黄嘉柔自幼被父亲黄宣抚使如珠如宝地宠爱着,在西北地界,她父亲黄宣抚使是说一不二的“土皇帝”,她便是名副其实的“公主”,何曾受过半分委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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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事上,要嫁给不爱的太子,连太子妃都不是;品阶上,被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贱婢出身的杜鹃压了一头,封了嘉汇县主。
如今,这贱婢竟敢在太子面前公然编排自己,暗示她将来要与那沈月陶——一个四品祭酒的庶女在东宫争宠?
从太子方才的反应来看,他显然对那沈月陶确有维护之意。
这一桩桩一件件,如同毒刺般扎在她高傲的心上。她这等天之骄女,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恶气?
宴席散去,宾客陆续登车离开。黄嘉柔面上依旧带着得体的浅笑,眼底却是一片冰寒。
她寻了个机会,派人悄悄给杜鹃的马车递了话,约她在回程略有些绕路僻静的榆林巷一见。
杜鹃虽不喜黄嘉柔,但听闻事关沈月陶,心中不免一动。犹豫片刻,还是让车夫将马车驶入了榆林巷。
巷内光线昏暗,寂静无人。杜鹃的马车刚停稳,黄嘉柔便独自一人走了过来,脸上笑颜如花,仿佛只是偶遇。
“嘉汇县主安好。”她先是依礼福了福身,姿态无可挑剔,随即压低声音,“郡君冒昧拦车,实是有件关于沈小姐的紧要私事,想私下请教县主,不知可否……”
杜鹃蹙眉,心中不喜她,并未让她上车,只是抬手推开了靠近自己这一侧的车窗,露出半张脸,冷淡道:“黄郡君有何事,就在此处说吧。”
就在车窗推开、杜鹃的头微微向外探看的瞬间!
黄嘉柔脸上甜美的笑容骤然变得狰狞,那双保养得宜、平日里戴着精美贴护甲的手,戴着铁手套,如同毒蛇出洞,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!
左手猛地探入车窗,五指如铁钳般精准而狠戾地扼住了她的咽喉,随即用力一折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