薇娘身形未动,只是望着早已不见踪迹的马车,语气中有些警示的意思,可惜此时的新弥心神大乱,哪有那么多分辨能力。
“薇娘,薇娘!你知道的,杜鹃对我有多重要!我要杀了她,我要杀了她,快带我——”
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一只冰冷而极其有力的手,如同铁钳般猛地扼住了她纤细保养极为得当的脖颈!
新弥夫人猝不及防,呼吸骤然困难,她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——薇娘!
薇娘的眼神依旧平静,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漠然,但那平静之下,是深不见底的冰冷。
“夫人,”薇娘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手上的力道却在一点点收紧,将新弥夫人掐得双脚渐渐离地,“犯错,可一,可二,不可三。”
“呃……嗬……”新弥夫人徒劳地挣扎着,双手试图掰开薇娘的手,却如同蚍蜉撼树。
因为缺氧而火烧火燎地疼,眼前开始发黑。她不明白,完全不明白!薇娘在说什么?什么错误?
“杜鹃的身世,长公主身边的命师,还有……”
今日之事!
手上的力道还在加重,新弥夫人意识逐渐涣散,心中骤然一痛,杜鹃,月朗……
最后映入她模糊视线的,是薇娘那张在昏暗光线下、如同石雕般冰冷无情的侧脸。
明明是我买来的人,为何要背叛我。当日若没有因和母亲吵架,握住了那位的手,现在的我又在哪里?
薇娘低头拭去了新弥夫人眼角的泪,看了一眼倒地的李远,迅速清理了现场,背着新弥夫人消失了。
第二日,沈府与乌日娜那边都收到了薇娘传来的消息——西域那边有一笔重要的生意突发状况,新弥夫人已连夜赶去处理。
沈府对新弥夫人这个妾室一向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,家中巨额开支都仰仗她,加上沈老爷的纵容,无人真的过问她的行踪。
乌日娜虽觉得这次走得有些仓促,与往日差不多,,便也未曾深究,只按部就班地继续打理着长乐坊的事务。
而在城外一处隐秘的庄园内,真正的“考验”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