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惊心动魄的会议，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，落下了帷幕。

冷月心挥了挥手，示意其他高层可以离开了。

那些公司的高管们，一个个如蒙大赦，却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他们经过林凡身边时，都下意识地低着头，脚步匆匆，仿佛多看他一眼，都会被他那神鬼莫测的手段所洞穿。

很快，偌大的会议室里，就只剩下了林凡和冷月心两个人。

气氛，一时间有些微妙。

冷月心没有说话，她缓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背对着林凡，眺望着窗外那片由钢筋水泥构成的城市森林。

她的背影，依旧是那么的孤傲、清冷，像一朵不胜寒的雪莲。

但此刻，在林凡那超越常人的感知中，他能清晰地“听”到，这位冰山女王的心跳，并不像她表面上那么平静。

她的心跳，比正常时候快了至少百分之十。

她的呼吸，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劫后余生般的急促。

林凡知道，刚才那场交锋，对她来说，同样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和精神消耗。

毕竟，被自己最信任的左膀右臂背叛，还险些让公司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，这种打击，对任何人来说，都不好受。

“谢谢你。”

终于，冷月心开口了，声音依旧清冷，却比之前，多了一丝人情味，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。

她缓缓转过身，那双冰冷的凤眸，正视着林凡。

这一次，她的眼神中，没有了审视，没有了怀疑，只有一种纯粹的、复杂的、像是想要把他看透的情绪。

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林凡淡淡一笑，回答得不卑不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