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川点头。“看到了过去的我。”

“他说什么？”

“说装置会吃掉记忆。”秦川把卡递过去，“还说，别信签名。”

沙奈朵接过卡，手指抚过背面的字迹。她的眉头慢慢皱起来。

“这不是普通的签名。”她说，“这是激活密钥的标记。所有高层文件都需要这种亲笔签才能解锁。但他不该出现在这里……这张卡不属于他能接触的层级。”

秦川盯着她。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意思是。”沙奈朵抬眼看她，“这张卡本来就不该存在。它被伪造了，或者……被篡改过。真正的记忆卡不会留下这种痕迹。”

秦川脑子里轰的一声。

如果签名是假的，那幻影说的话呢？哪部分是真的，哪部分是诱导？

他想起幻影最后那句“别相信签名”，突然意识到——那句话本身，会不会也是陷阱的一部分？

他猛地站起来，右臂的晶格纹路一闪，疼得他扶住膝盖。热感顺着血管往上冲，皮肤下的线条像活了一样扭动。

沙奈朵想扶他，手刚碰到他肩膀，就被一股能量弹开。

“别碰我！”秦川后退一步，“我现在不稳定。”

沙奈朵没再靠近。她坐在地上，看着他，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担忧。

秦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指尖已经开始发白，晶格化在扩散。

他必须弄清楚这张卡到底是谁留下的。

是卧底E？还是组织设的局？

如果是局，目的就是让他怀疑父母的死，让他冲动，让他失控。

可如果是真的呢？

他抬起头，望向山谷尽头的高塔。主管D一定知道些什么。

他的手指捏紧记忆卡，边缘划破了掌心，血慢慢渗出来，滴在卡面上，顺着签名的笔画流下。

血迹覆盖了最后一个字的尾钩。

就在那一刻，卡面突然闪了一下。

一行新的文字浮现在背面：

“找到B7档案室，钥匙在你母亲的戒指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