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的眼睛不再是血红,而是泛着琥珀色的光。它看向祭坛深处,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呜咽。
喷火龙也动了。它转向同一个方向,火焰微微收敛。
秦川顺着它们的视线看去。
祭坛底部的地脉裂缝中,有什么东西在动。
不是生物,也不是机械。是一段影像,像是从地底投射出来的记忆残片。
画面里有一间实验室。灯光昏黄,墙上挂着日历,显示日期是三十年前的某一天。一个女人站在实验台前,手里拿着注射器。她穿着白大褂,背影瘦削。
秦川认得那件衣服。
那是他母亲常穿的那一款。
女人低头,对台子上的人说话。声音听不清,但她的嘴型很清晰。
她在说:“对不起。”
台子上躺着一个孩子。四肢被锁链固定,腹部插着导管。那孩子的脸模糊不清,但背上已经有六道伤痕。
猫老大喉咙里的声音变了,像是哭,又像是笑。
秦川想往前走,但脚下一软,差点摔倒。他扶住祭坛边缘,发现自己的血已经干了,但晶格化的部分开始发麻。
他抬头。
急冻鸟的投影还在,喷火龙也还在维持状态。能量环没有崩溃,反而更加稳定。
可他知道不对劲。
这仪式不该这么顺利。
他刚想到这里,海底传来一声闷响。
不是来自祭坛下方,而是从东侧岩壁。那里原本是封闭的,现在裂开一道口子,黑漆漆的,什么都看不见。
猫老大猛地站起,挡在他面前。
喷火龙调转方向,火焰重新燃起。
秦川盯着那道裂缝。
里面有水流涌出,但方向反常——是向上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