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妃躬身应是，她看着名录上“万恶因果”旁浮现的批注，突然明白这场历练从不是恩赐，而是秦长生对百域因果的一次“清算”——所有的恩怨、仇恨、隐患，都要在源界中了断，而启界令早已算好了每个结局，顺者得机缘，逆者葬源界，没有第三种可能。

子时三刻，最后一道光门闭合，源界启封阵的光柱缓缓收敛，界域灯的光晕重新变得柔和。秦长生走下定源座，启界令的余温还在掌心流转，他望着源界入口消失的方向，眼中没有丝毫波澜。

对他而言，开启源界不过是梳理诸天因果的手段，清除异魔、邪功、禁区、异界、界兽的遗留问题，不过是维护秩序的常态。所谓的“意外”，早在启界令启动时便被锁定；所谓的“反抗”，不过是他筛选强者的筛子。

丑时的月光透过阁顶，照在定源座上，座垫的界兽皮反射着冷光。

秦长生指尖的启界令残影突然亮起，映照出源界内的景象：萧炎正在焚天崖引异火淬炼己身，林动在符罚谷刻符悟道。

叶凡于源洗池净化因果，石昊在骨赎罪台温养镇界骨，罗峰于星陨坑拆解界兽残魂……

“雅妃，”他淡淡开口，“三日后，把‘源界秘录’挂出去当拍品，起拍价，一段亲手斩断的因果。”

雅妃躬身应道：“是。”

她知道，这不是拍卖，是宣告——任何能在源界斩断因果的存在。

才有资格成为补天阁认可的“棋子”，而那些被因果吞噬的，不过是源界本源的养料，不值一提。

补天阁的钟声在丑时响起，这一次，连源界的本源之力都在钟声中匍匐。

百域的因果线，早已被秦长生牢牢攥在指尖，顺者，在源界中涅盘；

逆者，于因果中沉沦。而他，只是这一切的旁观者，冷漠地看着诸天按他设定的剧本，缓缓走向早已注定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