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雅妃，”他淡淡开口，“通知石昊，三日内备好‘生骨文本源’，轮回海的执念浪，需用它来破。”

雅妃躬身应道：“是。”

她知道，这不是提醒，是指令——轮回海的险地早已被秦长生摸透，所谓的“试炼”，不过是让石昊熟悉轮回规则的过场。轮回令早已算出所有可能的意外，那些所谓的“轮回变数”，在绝对的轮回掌控面前，不过是需要被一一踏平的石阶。

寅时的灰蒙蒙光晕透过天道殿的天道榜，照在秦长生肩头，轮回令的灰光在他身后流转，像一道贯通生死的轮回法则。他望着轮回镜中五域强者各归其位的景象，眼中没有丝毫波澜——对绝对掌控者而言，裁定天道榜首名不过是开启轮回体系的序幕，借万域强者的瑕疵完善轮回规则，不过是顺手为之。所谓的“意外”，早在轮回令启动时便被锁死；所谓的“反抗”，不过是他测试天道韧性的锤石。

殿外，天道榜的光芒洒落在九州大地，斗破域的异火广场、武动域的祖符殿、遮天域的源天师府、完美世界的骨文崖、吞噬星空的星核基地同时亮起，无数道气运线从各地升起，汇入天道榜——这张榜单，已悄然成了万域天道的“度量衡”，而握着度量衡的人，只有秦长生。

秦长生走到殿外，轮回令在他指尖流转，灰光与天道榜的光晕交相辉映。远处，轮回海的轮廓在云层中若隐若现，海面上的执念浪、因果风、情劫雾正按某种规律律动——那是轮回令提前校准好的频率，确保三日后，石昊能“顺利”通过所有试炼。

“雅妃，”秦长生望着轮回海的方向，“告诉萧炎他们，下次天道榜更新在三月后，想争轮回权，先把各自的‘天道税’缴齐。”

雅妃躬身应道：“是。”

她看着阁主平静的侧脸，突然明白——所谓的“轮回本源”，不过是秦长生调控万域天道的“诱饵”。

而这张天道榜，终将成为丈量所有生灵价值的标尺，顺者昌，逆者……连轮回的资格都不会有。